“嘴硬!”他低低說過。
然後,楚嘉樹轉身朝著梅落的方向瞥了一眼,故意大聲,一拍大腿,“呀,付了錢,飲料忘記取了,梅落大影後,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取?我自己個兒可是拿不了,再說誰讓我這麼帥,萬一出門成了衛玠,被人扔定情物砸死怎麼辦?”
梅落心不在焉的拍拍嫩白的纖指,“楚嘉樹,你臉上的金子是不是都是自己貼的,沉不沉?你被定情物砸死,我收屍!”
“嘴收帶刀子。”楚嘉樹一板臉,轉而又一笑,“梅大小姐,請吧?”
他紳士的一伸手臂,身子恭敬的彎了九十度。
其它人跟著起哄,“皇後趕緊去,不然皇帝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關健是寵妃馬上就要登堂了!”因這他們在劇本演繹一對癡情相戀的戀人皇帝皇後,中間有寵妃插足。
“楚嘉樹!”梅落生氣的一昂頭,一甩袖子,“跟上本宮!”駕勢十足。
“嗻!不對啊,到底誰是皇上啊?”楚嘉樹委屈的蔫蔫的跟在梅落身後。
放下手中的劇本,一臉陰沉的風世安迅速的披上外套,向外走去,開上一輛普通的車子在劇院門前的幾個路口,來回的轉動。
目光盯著三十來歲的高挑女子,還有銀灰色的大衣。
他不信,雲靜好真的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忽然拐角處的公交站台上,一位高挑穿著銀灰大衣的女子,黑色飄飄的正在等公交,他的心跳了又跳,迅速的踩油門,上前,一下子將公交車堵在身後,一邊靠近女子,他一邊搖下車窗,大聲的疾呼,“靜好!靜好!”
可是那個人卻沒有什麼反應。
等他的車子開到前邊一看,是一位普通的華裔女子,根本不是靜好。
他心中一片失落。
而剛剛走向公交車站的雲靜好,恍若又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禁抬頭一看,一位普通的車子停在一個黑發女子麵前,喊了幾句靜好。
那一道動聽的弦意,仿若很是熟悉,就像,就像那天在診室的聲音,風炎,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風世安。
她緊走幾步,可是車子卻遠遠的離開了。
停下步子,或許是聽錯,或許真的是他,可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也盡了,明明相遇,卻依然要擦肩而過。
情緒低迷的回到公寓,
嬸嬸正在向餐廳端菜,聽到門響,就知道靜好回來了,“哎呀,靜好,上好的海鮮,趕緊過來嚐嚐,油炸蟶子,好久沒有吃到了,主要是原料不全,今天我在中菜館找到了原料,炸了,嚐嚐怎麼樣?”
一道鮮香味襲來,靜好狠狠的吞了口吐沫,“嬸嬸,來,遞一個,我沒有冼手呢?”她將脖子伸了過去。
嬸嬸寵溺的夾了一隻油炸蟶子擱進她的嘴裏,靜好嚼了一口,脆極了,趕緊伸出雙手拇指挑動稱讚嬸嬸的手藝!
叔叔這時從書房走出來,衝著嬸嬸擠擠眼,“靜好,聽說風導的劇組來了洛衫磯,你抽空去看看?“
嘴裏正吃著蟶子,眼角卻流露出一絲無奈,她能說,他們之間剛剛擦肩而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