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上,
從夢中醒來的雲靜好,發現腳踝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隻一點結的血痂,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各種活動,她欣喜的望著自己的腳,好高興,這樣終於又能擺脫那個三天來,總要抱來抱去的家夥了。
不過,窩在他的懷中,有一種踏實安逸的感覺。
她竟然開始有一點貪戀。
從樓上返回樓上的風世安已經吃罷早餐,他推門而進,以為她還在睡,沒想到她正在晃動腰肢扭來扭去,目光卻是一直落在她的腳上。
看來她恢複得不錯。
“雲靜好,給你說一件好事?”風世安抱胸風淡雲輕的注視著陽台的方向。
“什麼好事?”她一邊問,一邊利索的將自己的被子疊上。聽到後麵沒有了動靜,她扭過頭,看了眼,陽台口正倚牆的玉樹臨風的美男神風世安。
“你長得還湊合,有一個廣告,你可以試試。”
“不不,不!風世安,這個我可弄不了,那個表情什麼的,我都掌握不了。”她很有自知之明。
“拍一個廣告一千萬。”
“一千萬?”她疊被子的雙手一下子頓住了,立刻轉過身子,水眸泛著一層琉璃色的光芒,爍爍著,“真的?”尾音都挑了很高。
“拍哪個牌子的手術刀,還是什麼治療儀?”她一連串的問號。
風世安胸口立刻堆滿一口血,險些一下子噴出來,她的腦袋裏怎麼天天是手術刀啊,要麼就是醫療器械。
“職業病!”
“食品!”最後風世安忍住了,嗓子壓抑下的沙啞與粗礫,像磨了一層細細的沙子。
“你怎麼了?上火了?”雲靜愣愣的盯著風世安的方向,目光瞥向他喉結處。
“是上火了,還是被人逼的!”風世安磨磨牙,薄唇如刀的霍霍著,他怎麼有一種想吞了她的衝動呢?
“拍一個巧克力的廣告,一千萬,你拍不拍,你不拍,我立刻給別人試鏡!”風世安的臉上恢複了清冷,鬆下環胸的雙臂,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等一等。”
“你們扣完稅,最後,我能拿多少?”雲靜好很鄭重其事,她在想,如果明年她和他各奔東西,是不是自己可以有一筆錢。安置下嬸嬸叔叔的晚年。
再說官司後,她要是打不贏,估計自己和風世安的婚姻會提前完蛋。
到那時,她可以拿著這幾百萬,好好安頓叔嬸,到時離開這裏。
這個錢可是和風世安協議上的那個錢不一樣,這個錢好歹是有了自己的勞動成分。
“五百萬!”他回過頭,一雙黑眸陰沉下來。
“什麼時候給我?”
風世安的眸子徹底的沉了又沉。他譏諷她,“雲靜好,你的眼睛裏是不是隻有錢?”
“勞動所得,不偷不搶,心安理得。”
微抿薄唇,一絲寒氣微微散出,他倒是沒有發現,這個平時溫婉安靜的女子,今天是如此的伶牙俐齒。話也多了。
“拍完即付,我看雲靜好醫生,恐怕是有點不太懂行,那我重新找人吧!”風世安故意臉色陰陰的向外走去。
她追攆他到書房門口,
“風世安,”她小心著,“我試試可以嗎?就當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重複著。“肥水?”
“好!”
“下午一點試鏡。”
“在哪兒?”她追問。
“風氏廣告公司!”
雲靜好終於眉花眼笑的放下一顆心。幾百萬?她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錢,所以得為離開風家後做打算吧,自己可以不作打算,嬸嬸他們呢?
明年,他們離開湖心別墅;
自己也離開花語別墅。
那個原來的小區,吐沫都能淹死人,他們幾個是不能回去住了,所以還得買一套房子,這幾百萬,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