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將車子開出城堡。
他們二人走出風家城堡時,雲靜好的步子,已經跟不上風世安的大步流星了。
她的腳已經疼得快要站不穩了。
看到了城堡外的車子,她皺著眉頭,咬著牙,上前緊走幾步,迅速的爬進了車子後座,小臉疼得浮出一絲冷汗。可是她卻安然的坐在後麵,一動不動。
隻是悄悄的吸了口涼氣。
不管自己多疼,都得忍著,他不是她的真正意義上的丈夫,自己沒有向他訴苦的權利和義務。
天上星星越來越多,
她透過窗外,向空中望去,感覺脫了鞋子,腳比剛才好多了。邊心境都跟著寬闊了不少,她想明年的這個日子,她已經和他各奔東西了。
半個小時後,
到了花語別墅,
下車的時候,她伸手剛要拎鞋子要穿,卻發現腳剛剛伸去了半截,便疼得她微呼一聲,她將腳再退了回來,準備再伸進去的時候。
一道溫和的弦音響在自己的頭頂,“怎麼了?”
“沒事,我馬上下去。”雲靜好忙不迭的聲音,趕緊伸手又準備將腳硬塞進去。
“等一等!”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她微呼的聲音,要不平時這個女人才沒有這麼磨幾。
他直接伸手將車內的燈的啪一下子打開了。
“怎麼這麼多血?”風世安的臉上一片驚顫,他看到她的腳踝上一片血漬。
下一秒,他立刻不假思索的從她手中搶過紫色的水晶鞋,一下子甩出去老遠,然後伸手一抱,就把雲靜好安穩的抱在懷中了。
雲靜好的小臉倏的一紅,卻有一絲不經意的安穩襲卷了她的心扉。
這樣的情景對於他們來說,隻是老生常談了,他抱過自己多少次了,自己都記不清了。
張嬸一看到兩人暖昧的樣子,笑笑,很快閃開了。
風世安用腳推開了臥室的門,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身子俯下來,一腿單屈,他溫柔的注視著她雙踝處的一片血漬,心中一頓。
“你怎麼不說?”他埋怨她的語氣。
“我能挺過來!”她嗬嗬的一笑,捋了下額頭疼濕了的發絲。
“流了多少血,還說挺?”他嚴厲的批評她。
她默默的垂下頭,不再言語,
“骨頭疼不疼?我們去醫院!”他命令著,目光裏卻是柔和得不像話。讓一下子抬起頭的雲靜好都懷疑的望著他,以為他發燒了,要麼是就抽了。
“不用,隻是磨得皮破了,我去用清水部衝一下,然後消毒包紮。”她是醫生,什麼都知道。
風世安看了一眼,“不行,我去找個醫生。”
“我就是醫生。”雲靜好的聲音很強勢,最後弱了下來,“我真的累了,想休息,我先簡單處理一下,明天去,還不行嗎?”
望著小女人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點點頭,“不過,我幫你處理。”風世安比她霸道多了。
“好吧!”雲靜好現在無力和他爭什麼。
他先到衛生間將花灑打開,然後再回頭抱床上的雲靜好,讓她坐在一個小巧的椅子上,他將花灑的位置調好,然後替她衝洗傷口。
雲靜好緊緊的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可是雪白的牙齒卻在唇上啃噬了好幾個印跡。
看到這樣子的她,莫名的,風世安胸口有一股隱隱的不舒服。
“疼嗎?”他彎下身子,一絲好聞的絲柏味,緩緩的縈進了雲靜好的嗅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