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裝睡。
可惡!
她磨磨牙,這個可惡的風世安。真不愧是導演,導自己的戲更好。
噌的,
雲靜好迅速的縮回大腿,雙手一拽被角,迅速的把自己從頭到腳的遮住了。
整個人鑽進了被窩,像一條馬上就要冬眠的大青蟲。
她不敢再見他了。
直到聽到漸遠的腳步聲,還有關門的聲音,她才從被窩裏悄悄的將頭露出來,臉色如潮,發著燙。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睡這裏了。
第二天,
風世安主動的將她送到醫院,討厭被人說成雲靜好的丈夫是一介糟老頭。
他故意停在人來人往的過路上,一下車,風度翩躚的他就引來一片片駐足不前的目光,還有一陣陣尖叫!
瞬間帥圈一堆粉!
“太帥了!”
“太像絕代風華,天淩天下的風導了!”
“瞎說!”
“風導有一輛絕色的阿斯頓馬丁,這是寶馬?撐死是一個長得像的模仿者!”
“嗯!”
“你看,又要出新聞了,那個下車的女人,不是咱們的一號摸絕師太嗎?”
“雲泌尿真的結婚了?”
“那個男人一定眼瞎了,要麼是手殘了,怎麼會看上雲泌尿,這個老摸絕?”
“應該是腦殘了!”
“腦殘開寶馬,心殘了吧?”
遠處的羅雲宙一臉黑線的望著雲靜好,巧笑嫣然的和風世安寒喧熱聊,不由的握緊拳頭,轉身向遠處走去。
她過得好像很幸福!可是聖哲!羅馬宙的臉色越來越差。
上班的時候,她第一時間來到陳貴芬丈夫病房的窗外,看到陳貴芬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喜悅的時候,她的心也就寬慰下來。
剛要轉身離開,就看到一位肥碩,油光滿麵的中年男人,穿了一件肚子擠翹的土黃西裝,擒著一袋子水果,還有一箱牛奶拍拍的敲響了郝武的門。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雲靜好竟然因為這個肥胖男人的倒來,停下了轉身要走的步子。
十分鍾後,那個肥碩的男人離開了,她才滿臉笑容的走進病房,“今天檢查怎麼樣?”
陳貴芬連忙迎上來,拿起抹布把椅子擦了又擦,“雲醫生,您坐!醫生說恢複得不錯,不過就是一時半會的出不了院。”
“會好的!”忽然想到剛才那個肥碩的中年男人,她臉上的笑意斂去,“聽說,你男人是在工地受的傷?”
“是!”
“郝武單位的態度?”她試探的問。
“他們工地負責人說是郝武不小心,自己弄的,還把郝武給開了,上個月工資都沒有給開?”陳貴芬歎了口氣。
“這麼能這樣?”雲靜好憤憤然。
“施工隊和郝武簽了合同嗎,繳了意外險嗎?”
“都沒有!”陳貴芬抬起眸子,望著雲靜好,“這年月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隻說是俺男人違規操作,不賴他們。剛才負責人這不是又來了,堅持說他們沒責任,說,都沒有告郝武陪他們腳手架呢,一個就是幾萬塊?”
“郝武說是自己施工操作的原因嗎?”雲靜好皺了眉。
“不是!我老公很厲害的,幹了多少年了!”陳貴芬的眼淚滾落下來,“他們冤枉人。”一臉的委屈。
“你們可以附帶民事訴訟,維護自己的權益,是不是其它工友也沒有簽勞動合同,也沒有繳納意外險?”
“都沒有?要是有誰問,那就別幹了,這個工地每年都出事,施工隊連錢也不出,直接轟人辭退。”陳貴芬一把辛酸。
雲靜好抿嘴不再吭聲,然後轉身離去,纖指觸動門把的時候,她轉過頭,“你想不想通過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
“當然相,可俺們連個律師也請不起。”
“好,我知道了!”雲靜好給他們帶好病房的門,心事忡忡的走在樓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