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首歌是,靜好和華聖哲初識的第一首歌,那是一個新生同學的聯誼會上,舞曲優揚,旁邊的一位陽光男孩紳士般的伸出白皙的手指,溫文爾雅,“可以陪我跳支舞嗎?”
她和他一曲終罷,
雲靜好自歎說,“這歌很好聽,雖然過時了,但意境猶然而新!”於是站她身邊的華聖哲對她說,“我唱好了,天天當你的收音機。”
淚水決堤而出,浸滿了雲靜好的整個臉龐。
往事美好,卻不可追憶。
音樂嘎然而止,
垂眸,她抬袖擦去臉上的淚痕。吸吸鼻子,暗然嘶啞的無力,“放我下來。”
她看到再走過一條街,
自己就可以安然的到達家了。
風世安的車速而慢,一改從前仿若一道黑色流光的炫彩;也不再像暗夜裏刹那而過的流星,瞬間消散。
拉開車門,她回頭,平靜的聲音裏有些悲傷,“我想散散步,你回去吧。”
喉嚨湧動下,風世安看著夜色裏的蕭瑟女子,心裏有一絲微微異樣,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反正,他嗯了聲,轉頭上車。
“無論什麼結果,我都很感謝你!”風世安知道今天母親的話過重了,刺激到了雲靜好,內心不免有點自責。
車子迅速的駛離。
雲靜好默默的一直走,直到走到家門口小區的時候,那一種悲傷的感覺還沒有從自己的胸口擠出來。
吸吸氣,她抹淨臉上的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靜好回來了!”一些酸拉巴結的聲音。
尤其是她走到自己樓單元裏的時候,一些腦袋從窗口伸出來,“那是你男友嗎?”
“還是你雇傭來的模仿秀男模?”
雲靜好充耳不聞,這種事情她相信一定會在小區裏瘋傳。
“是不是又被你的‘一手功夫’嚇跑了?“
幾個人注意到雲靜好一聲不吭的往樓上走,更加笑得肆無忌憚,“看看,肯定是跑了,這麼喪氣,誰娶誰倒黴!”
“不,誰娶誰離婚!”
“就算今天來兩個男神,一聽她的職業,八成早嚇跑了,再說,她長得也就一般般,上大街,一抓一大把。連個胸也沒有!”
“就是!”
“長得白淨,撐死是饅頭。”
……
握握拳,雲靜好深深的吸了口氣,想回擊,可是自己心力交交粹到不想回擊。
砰的,一聲關上門的時候,
她才有一種從大氣層裏釋放出來的感覺,雲靜好不是不想回擊,隻是自己的心傷到了沒有一絲力量。
是華聖哲帶給她的巨大傷害。
華聖哲,她內心喃喃數遍。
感情的騙子!
一晚上,雲靜好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淩晨的時候,
雲靜好突然聽到樓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靜好?靜好?”壓低的噓音。
一個激靈,
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雲靜好心驚膽顫的打開燈,一頭汗水滲出了鼻尖,密密麻麻的一層,這麼疹人,誰在喊?
難道是夢?
明明聽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雲靜好撩被下床,趿上拖鞋,拉開窗簾,她的目光一下子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