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正平卻擺手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再說了,你那個女同學,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長得肯定不怎麼樣,二弟長得一表人才,年輕有為,馬上又將成為縣委辦公室的主任了,再過幾年,或許能當上市長、市委書記也說不定呢!還有啊,在安洋縣,哪個能有表妹你半分美貌,更何況,你給勾起的火,當然要你來消了。”
張凝雨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心裏就有些生氣,抬眼望去,唐小州卻捧著碗喝得津津有味,似乎沒有留意兩人的對話,她瞟了勞正平一眼,佯裝生氣地道:“表哥,你要是再說這些瘋話,小心我到二姨那裏告狀,看二姨不打斷你的腿!”
勞正平誰都不怕,就怕自己的母親,一聽張凝雨祭出這個超級法寶來,頓時嚇得一激靈,酒也醒了不少。
勞正平笑嗬嗬地拱手道:“表妹,表哥不就是給你開個玩笑嘛,不然喝悶酒多沒意思,再說,不在你這個大美女身上找話題了,那還有什麼話題可說的,表妹,莫要怪罪表哥,表哥給你作揖賠罪了!”說完,忙拱了拱手。
唐小州把手裏的碗放下,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在桌子底下拿腳踢了踢勞正平,端起杯子說道:“大哥,你胡說什麼,開玩笑要注意分寸,你要敢把凝雨惹生氣了,我可不饒你,來,咱倆喝酒。”
張凝雨抿嘴一笑,甜絲絲地笑道:“沒事的,表哥隻是在逗悶子,我可不會真生氣的,你們可要放開量,今晚上一定要喝高興了。”
唐小州點頭道:“那就好,大哥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巴討人嫌,凝雨,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兩人幹了一杯,勞正平賊心不死,就笑嗬嗬地說:“表妹,你一直沒給你二哥敬酒呢,那哪成啊,還不快殷勤著點,不把以後的直接領導伺候好了,小心他給你穿小鞋。”
張凝雨咯咯地笑了幾聲,點頭道:“表哥提醒的是,隻是我喝不了太多的酒,剛剛隻喝了那麼點,現在頭就有點暈喲,這樣吧,我拿水和二哥碰一杯。”
說著,她伸手拿過那杯水,卻發現杯中的白水已經沒了,不禁驚訝地道:“咦,誰偷喝了我的水?”
勞正平忙抬手指著唐小州,笑著道:“他喝的,是他偷喝了你的水。”
張凝雨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耳朵根子已經紅透,卻假裝糊塗道:“沒事,我再倒一杯。”說著,又倒了一杯白開水,舉起,說道:“請唐主任以後多多關照!屬下幹了!”說完,一飲而盡。
唐小州笑了笑,擺手道:“算了,凝雨,別聽他胡說,敬什麼酒啊,雖然我以後可能成為你的直接領導,但我們還是在張達書記的手下,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互相幫助才是。”
勞正平道:“要說這個張達啊,小州,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張達不但是高中時期的同學,而且還是發小,我們之間的關係鐵的很,說話從不顧忌,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張達的關係差不了!”
唐小州忙道那就有勞大哥了,勞正平忙擺正姿勢,伸出右手和唐小州握了握,說道:“唐主任啊,以後安洋縣就是咱們哥三的天下了,大家以後同舟共濟,共同進步,來,走一個!”說完,又和唐小州幹了一杯。
張凝雨摸起酒瓶也倒了一杯,雙手端著酒杯,笑著說:“感謝二哥到表哥家裏來做客,我代表表哥敬你一杯酒,祝二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她話音未落,卻被勞正平擺手打斷:“表妹,你這樣敬酒可不成,誠意不夠,要敬酒就得敬交杯酒。”
張凝雨可憐兮兮地道:“表哥,我可從沒得罪過你啊,今兒是怎麼了,你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啊?”
勞正平搖頭道:“表妹,不是我跟你過不去,而是酒桌上的規矩不能亂,在這個酒桌上,我是老大,我別的事不管,專管喝酒,來,和你二哥喝一杯交杯酒!”
張凝雨被他逼得沒有辦法,隻好把那張滾燙的俏臉扭到一邊,舉著酒杯,聲若蚊蠅地道:“二哥,我敬你。”
唐小州笑了笑,也端起杯子穿過她的臂彎,說道:“凝雨太客氣了,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說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