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光極其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我以為誰這麼牛比呢?原來是你啊!唐小州,剛才你幹嘛去了?學人家談戀愛開房了?哦,好羨慕啊。”
陳偉光回頭朝張靜笑了笑,又轉過頭來,衝唐小州說:“對了,提醒你一下,別忘了申請加入學生會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幫幫你。”
然後,這家夥又說:“這一共一百枝玫瑰,一枝六十元錢,今天你能買得起,我就承認張靜是你女朋友,買不起就老老實實給我滾蛋,別他媽......”
陳偉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靜便揚起那束玫瑰花,狠命地抽在了他的身上,清脆地嗬斥了一聲:“給我滾!”
那束玫瑰就像被大風吹散了一樣,滿天飛舞著像雪花一樣的玫瑰花瓣。
那天被蘇雪罵了之後,黃穎坐在茶館裏生了半天悶氣,她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奚落過,本想給唐小州打個電話發發牢騷,再數落一下蘇雪的不是,一解心頭這口怨氣。一想蘇雪可能已經回到家中正在審訊唐小州,又忍住了。
黃穎結完帳,上了車,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她想:“這下可好,我將底細全抖了出來,本想是壓壓蘇雪的囂張氣焰,事先並沒有完全想好,隻圖一時痛快,卻不知會給唐小州帶來什麼麻煩。”
但一想到這事都是因他唐小州而起,讓他受點罪也是應當的,總不能光占便宜,不出點血吧!尤其是最後,蘇雪那句惡毒的話,讓她久久不能釋懷。
“狐狸精!哼,你倒是想當,還不配呢!”她心裏狠狠地罵著,後悔當時怎麼沒想起這句話來,否則一定讓蘇雪氣得背過氣去。
第二天,唐小州早走了一會兒,他剛一到黃穎家,黃穎就對他報以小拳,不停地抱怨道:“都是你惹的禍,還讓你那破媳婦來欺負我!什麼良家婦女,整個兒一潑婦,講不過就罵人,也難怪沒男人要!真是的!”
唐小州一把將她摟住,使勁親了一口,忙說全都怪自己,讓她受苦了。
對於黃穎,唐小州每次見到她就像饞貓聞見了魚腥味兒,雖然解饞,卻沒有滿足的時候。即使是在夢中,黃穎那迷人的臉蛋和玲瓏的身材也足以讓他心旌蕩漾,情不自已。
唐小州和黃穎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精神抖擻,渾身上下充滿使不完的勁兒,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至於蘇雪,唐小州和她在一起時往往感覺很累,常常力不從心,那種事半年也不想做一次,就是做一次,往往也像是應付差事,草草了事,不過,唐小州對蘇雪雖然從來沒有過和黃穎的那種感覺,但心底裏卻不容許別人作踐她。
雖然他自己有時也對蘇雪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掐死她,但畢竟他們做了很長的夫妻了,沒有感情,也有點親情,而且還有了孩子,有著牽扯不斷的關係。所以聽黃穎這麼說蘇雪,他忙反駁道:“她也是氣急了才說重了點,平時還是講點理的!你別生氣了,好嗎?”
黃穎一聽,娥眉一蹙,怒道:“什麼?她講理?你的意思是我不講理了?哼,你就知道護著她,她欺負我,你還挺滿意是不是?”
“哪兒的話!我希望你們兩個都好好的,誰也別去傷害誰。”唐小州忙解釋道。
“虛偽,男人都這麼虛偽!是誰在傷害我們?還不是你!”黃穎前所未有地大動肝火了。
唐小州忙向她認錯,承認這事都是自己引起的,要怪全怪他一個人,又安慰了幾句好話。
黃穎聽了,臉色這才稍有緩和,佯裝不經意地說:“那我們兩個,你更喜歡誰?如果你們離婚了,你會娶我嗎?”
一句話問得唐小州瞠目結舌,呆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穎一陣惆悵,神情黯然,看來蘇雪說對了,男人如果真愛一個女人,一定會向她求婚的,假如不愛,那很可能隻是像隻貓一樣,想玩玩而已。他在乎的隻是你的肉體,你的姿色,而不是真的愛上你了。
忽然,她坐到唐小州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你別臭美了,就算是你願意娶,我還不願意嫁呢!我隻是有點喜歡你,還談不上愛!”
唐小州忽然想起黃穎的話,看來,她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男人和女人之間,都是互取所需,那種生死與共的愛情,隻是存在電影電視裏,或者童話世界裏才會有。這個觀點,她到現在還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