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唐小州是什麼關係?”蘇雪嚴肅的問道。
“這個你應該去問你的老公,問我做什麼?”黃穎臉色一冷,也是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我當然會問他,你別忘了,我們才是合法的夫妻,在法律上你是非法的。”蘇雪坐直了身體,生氣的大聲道。
“嗬嗬,我非法?那得看你老公守不守法了!”黃穎也把聲音提高了兩度,說道:“我問你,你們之間還有感情嗎?沒感情的婚姻你覺得道德嗎?唐小州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你最清楚,說白了,他隻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一個尚有利用價值的工具!”
“我...我們之間怎麼樣,你管得著嗎?”蘇雪氣的嘴唇發白,生氣道:“別的我不管,我隻想從你口中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隻要你告訴我實話,別的我一概不為難你。你也是個女人,你應該知道我心裏是什麼感受。”蘇雪覺得事情還是不要鬧大,就打起了感情牌。
“什麼關係?朋友關係啊,我們以前就是戀人關係。”黃穎道。
“什麼?”蘇雪吃驚的張大嘴巴。
嚴格意義上來說,黃穎還真不是唐小州的女朋友。
上大學時,唐小州的女朋友是張靜。那天,唐小州和黃穎在一起開玩笑,張靜抱著一摞書走過來,當時,黃穎正被唐小州幽默的話逗得哈哈大笑,她笑起來的聲音遠遠沒有她唱歌時候的聲音甜美,有點象計謀得逞的狼外婆,她笑著的時候,還不停的拉著唐小州的胳膊,顯得很甜蜜的樣子。
唐小州正陶醉在來往羨慕的目光中的時候,卻與張靜走碰麵了。
唐小州一直是半夜不怕鬼敲門的人,這一點是愛情的大忌,其實,誤會不容易解釋清楚的情況下,最好是學會說謊,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呢?說真話比說謊話更象謊言,說謊話,那就是承認了。
唐小州甩開黃穎拉著他的手,還沒等他開口,張靜就生氣了,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罷,扭頭就走。
唐小州急忙追了過去,不停的解釋,可不管他怎麼解釋,張靜一直沉默,因為她長得太甜,所以,唐小州總是看不出她是不是生氣了,這一點是唐小州覺得她容貌裏的唯一缺點。
“我來幫你抱吧!”唐小州道。
張靜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唐小州,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終於停住,低著頭站在那裏,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還沒等唐小州反應過來,張靜已經站在他麵前低頭不語,淚水沁濕了手裏抱著的書。
唐小州從張靜手裏拿過書,用袖子小心拭了拭上麵的淚水,輕輕把張靜摟在懷裏。張靜柔順地靠在他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身上抹著。
張靜便從無聲世界到了有聲世界,抽抽泣泣,肩頭聳動。唐小州摟緊她,她抽泣聲也越來越大,一隻手往他身上抹鼻涕眼淚,一隻手握成小拳頭,不停地打他。
過往的同學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大家喊著唐小州的名字起哄,有兩個女生經過時竟然說,拍電影嗎?
唐小州害羞地直想縮著身子鑽進張靜的懷裏,說:“別哭了,成嗎?下次再哭好嗎?求求你了,我替你哭好不好?”
張靜又打他兩下,抽泣著說唐小州是壞人,讓她哭,還說是她什麼人啊,讓她哭?她說自己又不喜歡唐小州,憑什麼讓她哭啊!柔順的秀發,白皙的脖頸,甜美臉蛋上掛著淚痕,顯得楚楚可憐。唐小州忽然心裏一陣感動,於是,就自做主張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張靜羞紅著臉掙脫,說:“你好過分啊!”她笑了,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哭過。
而黃穎則呆呆的站在一旁,張靜的傷心是短暫的,而黃穎的傷心卻是長久的。
黃穎也傷心的哭了,偷偷地哭了,沒人看見,這是她第一次為了男孩子落淚,還落的毫無價值,她瞪大水靈靈的眼睛,象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她聽到不遠處張靜霸道地說:“唐小州,你如果以後對不起我,我饒不了你。”不過,這話從張靜嘴裏說出,毫無震懾力,讓人聽著不象威脅,更象撒嬌。
“你說話啊!”蘇雪見黃穎發愣,還以為她正想著怎麼對付自己,忙逼問一句。
黃穎從回憶中驚醒,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喜歡他!”
“就這些?”蘇雪似乎有點不相信。
“就這些!”黃穎回答的很幹脆。
“我不信!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蘇雪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