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清楚,淩永超給我用了禁藥,我現在能忘的都已經忘記了,怎麼清楚?”我冷笑的揚了揚嘴角,拉低了帽簷。
“周梓琛死前給警司記一份錄音,現在已經逼得淩建城無法躲藏了,淩建城和周梓琛父親就是同一個人你應該知道了吧?他就是你爸當年的線人,你爸那次的計劃…”王叔似乎一點也不相信我忘記了?
“我說了,我都忘記了。”
“阿笙…時間不多了,告訴我密碼箱的密碼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你為什麼回國?淩永超為了你的安全已經同意永遠不回國,你怎麼…”王叔有些著急,急的跺腳。
“為了我的安全?哈,為了我的安全?為了我的安全讓我把一切都忘記?”我有些激動,哆嗦的握緊了雙手。
“阿笙…你自己明白,他為什麼想讓你忘記?聽說田小溪在藥上動了手腳?你可知道,就算她不動手腳,淩永超也早就吩咐醫生把藥物換成提神安眠清理藥物殘留的藥劑了。他還是在意你的,一個人的所有恨意能因為你全部拋棄,他隻是想彌補你。”王叔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我蒙愣的抬了抬頭,眼眶有些濕潤,這半年的時間…淩永超怎麼對我我心理明白,可讓我守著仇人當父親?我做不到。
“好,我承認,記憶正在蘇醒…”既然他都知道,我就沒必要在他麵前偽裝,之前的偽裝…也不過是為了防止淩永超繼續對我用藥。“不過…把有關淩沐陽和周梓琛的事情…大部分都忘記了…”我可以記得一切,為什麼單單選擇忘記他們…
“這很正常,你做過心理疏導,應該明白。藥物隻是一方麵,那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裏把這兩個人的記憶當作痛點。”王叔歎了口氣,再次看我。“你已經斷藥至少半年了,淩永超跟我聯係了,這半年的時間就算是新陳代謝也早就把藥物殘留代謝了,他一直都知道你在偽裝,隻要你不傷害自己,他不會強迫你。他說隻想彌補作為一個父親的缺失…”
彌補一個父親的缺失?嗬嗬…
“他和淩家,什麼恩怨?”我始終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想得到淩氏?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更像是要毀了淩氏,難道得不到就要毀掉?
“淩永超原名銘津,是銘家人。這件事要從銘家和淩家的恩怨說起來,都知道淩家老爺子收養了淩永超,但其實是綁架…淩永超想毀了淩氏確實沒錯,他所受的苦…也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他和你母親…”
王叔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試探我的情緒。
“我知道…”我知道,他和我的母親有過一些故事。“那天突然想起來,我小時候被綁架過,王叔知道那件事嗎?”翟玉美說,俞樞恒是參與的。
“阿笙…那件事我們是知道的,當初那隻是一個計劃,那場綁架是假意的,帶走你的都是警察,我們隻是為了營造你被綁架的事情,目的是為了讓你媽媽交出手裏的商會會牌。”王叔說的有些小心,是怕我生氣?“畢竟當年你母親握著商會的會牌不肯出手,而警方想對付商會…”
“嗬,這不是親生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了,綁架自己的女兒坑自己的老婆,真是可以…”我用力握緊了手掌,指甲掐緊了肉裏。
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嘴裏的血腥味開始濃鬱。
“有些時候,我們都是沒有辦法的阿笙…這一年的時間我們也沒閑著,許…淩建城一跳明,他就辭職了,許塵也因為他父親的事情受了牽連,現在待業在家。”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昨天我已經想起來了。
“許叔和淩建城是一夥的,圖什麼呢?”我淡笑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了什麼。
“你爸的密碼箱,那就是一顆深水炸彈。當年的清零計劃又叫蛛網計劃,幾乎全海城的線人都在這張大網上,網羅情報,將所有人的秘密把柄治罪證據都統一到了你爸手裏,你想想,這麼一份東西,能讓多少人心驚,多少人膽怯,多少人坐不住?又能讓多少人趨之若鶩?互相殘殺也要得到那個箱子?因為一旦得到,那就相當於控製了整個海城的動向…”
我蒙愣的聽著王叔說當年的計劃,蛛網,清零…
真是個人才啊!
“難怪,難怪我的身價這麼高。”好笑的笑了一下,伸了伸手指。“可惜我,我真的不清楚密碼箱的密碼…”
“那樣最好,淩沐陽這一年也做了很多,但凡和你有關係的,都會成為所有人的攻擊對象,再加上這個人本身就招黑,受了不少傷。”王叔看了我一眼,這算是在替淩沐陽說話?“這次是他帶你回來的吧?這樣對他太累了,所有事情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