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哥身上的氣場根本不是快遞員該有的…
“麻煩了。”客套的說了一句,送他出門快速關上鐵門,把花全部小心翼翼的打開。
看著紙箱中的鮮花,警惕的攥了攥雙手,沒有任何不對,那剛才的人…是我想多了?
“你有沒有覺得小哥不對勁兒?”小聲問了周梓琛一句,他的警惕性向來都是比我強的。
“別多想,沒事…”他明明自己也警惕的厲害,還是安慰的抱了抱我,讓我別多想。
“他說贈送了鮮花,我打看一下。”
一邊忙著拆盒子,一邊給花店打了電話。
花店那邊說小哥已經在路上了,但是沒有贈送鮮花。
“對方說沒有贈送。”掛了電話,我手中拿著刀子停頓了一下,如果花店沒有贈送,那這一箱是什麼?
“我來,你退後。”周梓琛把我扯到身後,拿過我手中的刀子,看了眼腳下的紙箱。
“他方才搬運的時候沒有很小心的感覺,應該不會是…”不會是炸彈吧?
“還是我來吧。”我緊張的想上前,但是被他攔住。
等刀子劃破膠帶,我的心像是糾結到了嗓子眼。
“哢哢…”紙箱被打開,我的神經一下了鬆了下來。
長呼了口氣,抬手扶了扶額頭。“也不知道哪個精神病,經常給我送虞美人…”
無奈的說了一句,俯身想把花和箱子全部扔出去。
“別動…”周梓琛警惕的看著我,快速拽住了我的手腕。
“怎麼了?”我疑惑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滿滿一箱的虞美人花。“不用管他,送花的人就是神經病…”
我沒有告訴周梓琛商會會牌的事情,之前也是這個送花的人,把我引到了俞家家宅。
“這是罌粟…”周梓琛蹲在地上警惕的說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把花枝拂開。
“什麼?”我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也蹲在一旁仔細瞧了一下…
果真是罌粟,這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送花的人到底想幹什麼?”我木訥的問了一句,微微蹙眉,難道之前幾次都是我沒有仔細觀察,其實那些也都是罌粟?
貌似隻有田小溪放錄音機的那次我仔細看過,那次的花杆要比這些細嫩,而且花杆上有絨毛,是虞美人沒錯。
可這幾次我隻是生氣的快速扔掉,沒有仔細的觀察過。
“打電話報警…”周梓琛起身把我拉到一旁,說讓我打電話報警。
“為什麼?”我有些不解,不知道周梓琛在警惕什麼,他的臉色似乎更加慘白了,說讓我打電話報警?
“噓…聽話,報警…花杆下麵有炸彈,引線用魚絲線纏在花杆上了,隻要你拿出花或者扔掉…它就會爆炸。”周梓琛像是擔心我害怕,抱著我離箱子遠了一些。
我驚恐的瞪著地上的箱子,裏麵居然有炸彈?“什麼型號…”
“和你想的一樣。”周梓琛了解我,他沉默了一段時間,說和我想的一樣。
就是當初炸死我爸媽,多次害死淩沐陽,還差點炸死陳老二的那種型號?
“報警…你怎麼辦…”王叔還不能知曉周梓琛活著…
“不要管我,他們還會來人的,快速通知警方,我會在他們來之前先躲起來…”周梓琛明明隱忍的說話都困難了,可還是說自己會先躲起來。
“你怎麼樣?”我快速拽著他的手腕,驚恐的發現他的心跳跳的異常緩慢,緩慢到嚇人。
“你…”我哆嗦的問了一句,就感覺他的皮膚透著寒冷,徹骨的寒冷。
“我沒事,阿笙…不要跟過來,打電話報警。”他衝我笑了一下,臉色慘白,笑的那麼淒涼。
等他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間,我的身體在風中冰冷了很久。
“周梓琛…”我擔心他,快速跑去臥室,可房門被他關上,關的結實。“周梓琛你開門…”
裏麵沒有回應,隻是傳來砰砰啪啪的摔東西聲音。
我慌亂的站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眼淚在眼眶凝固,那一刻的內心是充滿恐懼的。
突然想起地巾下麵藏了鑰匙,我心慌的蹲在地上,把房間的鑰匙拿出來,哆嗦了好幾次才把門打開。“周梓琛…”房間很暗,他拉上了窗簾。
我能依稀看見他蜷縮在地上,可想開燈卻被他阻止。
“不要看…”
他的聲音虛弱的厲害,帶著哭腔和隱忍,卻說讓我不要看。
我知道,這種病痛在晚期的時候是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堅持到現在…夠了,足夠了。
“為什麼…撐了這麼久?”木訥的靠近,坐在地上將他抱緊,為什麼…可以忍耐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