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胃裏再次泛酸水,整個人都難受的厲害。
突然渾身一寒,猛地睜眼坐了起來…
淩安塵身上沒有傷口,那血…是哪裏來的?
“喵喵?笙笙…”小聲的喊了一句,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喵?”
……
哆嗦的起身看了眼地麵,上麵的血跡一直延伸到洗手間…
麻木的走了幾步,推開洗手間的門。
“嘔!”終於還是控製不住的捂著嘴吐了出來…
那個瘋子…
他把小貓殺了,滿地的血,還有小貓屍體。
“你個混蛋!”我眼眶彤紅的衝進房間,用力拽著他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你個混蛋!你為什麼殺了它!為什麼!”
“它也想離開我,它是我的…是我把它救回來的!沒有我它早就死了…一個被家人遺棄的廢物,憑什麼現在嫌棄我?遠離我?”淩安塵哭著把我推開,擦了擦眼淚,看我的眼神帶著幽怨。
我頹然的後退了一步,揚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居然在和一個瘋子計較。
“是我救了它,是我…”
“死了才聽話。”
“你瘋了…”搖了搖頭,眼眶腫脹,他瘋了…“養了它,你本該對它負責,但是你沒有…淩安塵,傷害別人,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關懷,將心比心,人心是相互的,你捫心自問,你真的真心對待過別人嗎?在東南時候的維英!現在的我!我們哪一個不是你的棋子?哪一個不是被你利用!”
淩安塵抽泣著的身體僵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說起了維英。
“雷城是回來了,但我也不會扔掉你,我們之間不僅僅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你幫過我…我可憐你!”僅此而已。
“可憐…”淩安塵擦了擦淚,突然又笑了起來,笑的突然。“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俞笙!”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可怕,和方才哭泣的淩安塵變得截然不同。
我知道…這是他的另外一個人格。
“你可知道,淩梓朝回來是做什麼的?你可知道淩梓朝是誰?你以為雷城是真心對你?你以為全世界隻有我在算計你?別太天真了,人和人之間…除了算計還有什麼?最起碼我會告訴你,不會瞞著你。”
我蹙眉的看著現在的淩安塵,這時候的他總是可怕的嚇人。
“不要再虐待自己…”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空氣太過壓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躲一躲,去哪裏平靜和休息一下了。
好累啊…
漫無目的的走著,因為住所和淩沐陽的住處很近,我居然不自覺的又走到了他的門口。
抬頭看了眼樓上,躲在花叢中滑坐在地上。
好希望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他能下來抱抱我。
可我知道,他比我要累的多。
坐在外麵的草叢裏坐了很久,我很想就這麼衝進去看看他,可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我們都曾經愛過一個人,卻死倔的不願意承認那份感情,等真的到了失去的那一天,才開始萬分珍惜。
“阿笙,淩梓朝的歸國宴馬上開始了,楊建文說你可以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你覺得呢?”
木辛打電話提醒我,淩梓朝的晚宴要開始了。
“不必了,他父親新喪,葬禮還沒有舉行,楊家和臥龍會的人畢竟還是要避嫌,我自己可以應付。”
“這樣也好,這個時候還是越低調了越安全。”木辛算是表示讚同,沉默了很久,再次開口。“我知道你不願意動鄭超,可我們既然要行動難免要有犧牲,按原定計劃吧,目前對付不了陳老二,但可以先拿到鄭超的位置。”
我愣了一下,身體有些僵硬。“我再考慮一下…今天殺我的人查到了嗎?”轉移話題的問了一句,今天開車·撞我的人,他調查清楚了沒有。
“查了,是剛子的人。”木辛那邊傳來點煙的聲音,他很肯定,而且沒有質疑。
“剛子?楊家出事,他現在跟著誰?單幹?”
“他們傭兵界有個規矩,脫離了金主可活的隻有嘉爺一個,但剛子是從嘉爺手裏出去的,不管怎麼說嘉爺不會留他,既然不留他…你猜他現在靠著哪棵樹?”木辛笑了一聲,然後再次開口。“剛子就是一把槍,固然可恨,這最危險的還是拿槍的人,艾家從來都對你有偏見,他們想殺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木辛說的很對,艾家一直都想要我的命,不管我是俞笙,還是蕭薇。
“這麼說…剛子現在是跟著艾家?”小聲問了一句,在得到確定答案之前手機就滑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