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田小溪突然笑著告訴我,明天一早他們要對付淩沐陽。
“田小溪!你瘋了嗎?”我驚恐的拽著要起身的她,去醫院對付淩沐陽?這個瘋子。
“他們淩家的人都該死,殺一個少一個禍害,淩沐陽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舍不得?”田小溪眼中透著傷痛,說我還是舍不得他?
“我是怕你出事…你鬥不過他。”淩沐陽本身對醫院就是有芥蒂的,怎麼可能傻到讓他們鑽了空子?
“阿笙你放心…”
田小溪笑著把手扯了回去,退到門邊,對我說晚安。
“田小溪!”我著急的起身想要追她,但被鐵鏈扯住再次摔在地上。
“阿笙…他們都要付出代價,傷害過我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你等我回來。”
門外,田小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淡定,卻淡定的讓我心顫。
“田小溪你給我回來!”
我哭著喊她,可她始終不曾停留。
用力的扯著腳腕上的鐵鏈,現在的我…隻能祈禱許塵快些找到我,再快一些…
窗外偶爾傳出火車經過的聲音,昏暗的光線從小窗口照射進來。
房間的燈已經關上了,我所在的位置一片漆黑。
夜晚的窗口很涼,我從身後扯了棉被裹在身上,就那麼哆嗦的坐了一夜,掙紮了一夜,也糾結了一夜。
不管將來如何,我和淩沐陽的關係…也就隻能走到這裏了。
田小溪說的沒錯,如果沒有防彈衣,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斬斷了我們所有的可能。
雙手冰涼的抱緊自己,整個人都顫栗的用力縮緊身體。
眼淚浸濕了衣袖,卻找不到合適的發泄口。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嗎?真的結束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這麼對我。
清晨的陽光照耀進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腫脹的麻木,一晚上沒合眼,我果真還是在擔心淩沐陽。
“阿笙?阿笙…”
突然,聽見窗口外麵有人在小聲的喚著我的名字,猛地坐了起來,警惕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是許塵!是許塵!
“許塵!”嗓子已經沙啞了,掙紮了很久才用力喊出聲。
我不確定他能不能聽見,想要擊打小窗戶可鐵鏈卻不夠長度。
用力撿起地上的碗筷扔了過去,啪的一聲發出脆響。“許塵!”
“阿笙!”謝天謝地他還是發現了我。
猛地鬆了口氣,示意他快下來救我。
“阿笙,你等著我!我馬上來救你!”
猛地鬆了口氣,整個緊繃的神經瞬間看到了救贖。
田小溪去醫院殺淩沐陽了,這個時候是我離開最好的時機。
“嘭!”外麵傳來撞門聲,還有許塵焦急的喊叫聲,
“阿笙,你別急,我馬上進去!”
無奈的笑了一下,我沒有著急,著急的是他這個傻子。
“嘭!”又一聲撞擊,下一秒門就摔了過來,連門鎖都被撞開。
“阿笙,阿笙…你怎麼樣?是誰,是誰把你關在這?”許塵慌亂的把我抱在懷裏,不停的拍著我的後背,自己哆嗦的厲害。
“田小溪…是田小溪!”我一下子哭了出來,對許塵說,是田小溪。
“這個瘋子!”許塵抓狂的罵了一句,快速想要把我抱起來卻發現腳腕上還有鐵鏈。
“阿笙你別著急,我幫你打開!”他四下看了看,可用了很多方式都沒有把腳鐐打開。
“我們要盡快,盡快離開…”我慌張的說著,用力扯著腳腕上的腳鏈,鐵片磨合的傷口再次裂開口子,鮮血染紅了腳背。
“阿笙!阿笙你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見鐵鏈打不開,許塵把視線放在了床架上,他用力踹著床架,直到把床上的鐵螺絲踹出來,勉強能拖著鐵鏈離開。“我們先離開,找消防打開。”
我點了點頭,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卻雙腿一軟重新摔在了許塵懷裏。
“我抱你。”許塵心疼的把我橫抱了起來,快速帶我離開。
出了地下室,我蒙蒙的看著四周的壞境…
這裏,這裏是高中學校附近的一個廢棄工廠…田小溪曾經被人堵在這裏過,我帶她離開的…
“阿笙,我們找了你很多天…怎麼也聯係不到你,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許塵慌亂的說著,把我放在車上,快速開車準備離開。
“也許阿笙…真的死了。”好笑的說了一句,雙肩有些顫栗,也許阿笙真的死了。
“去市中醫院,快!”讓我再幫他最後一次,從此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