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低沉著聲音,說淩永超是個很可怕的人。
“你爸曾經和他打過交道,損失了不少警力和線人,僅僅隻是讓他安分了幾年…我們都知道你爸媽·的事情和淩家有關係,可即使心知肚明,卻無能為力,你懂嗎?”
心知肚明,卻無能為力嗎?
那個淩永超…
果真和他有關係吧。
“那我就更應該去會會他!”
“阿笙!別任性,這個家夥已經回國了,你爸去世以後他在國外安分了幾年,這次敢頂著海城三市警署的壓力回國一定沒有那麼簡單,先出去躲躲,看看他回國到底想幹什麼。”
王叔有些慌了,低沉著聲音警告我,讓我別任性。
他的慌亂似乎讓我開始理解淩沐陽了,為什麼今天他突然那麼反常。
“我心中有數,不用管我。”掛了電話,我站在風中站了一會兒,上樓的時候淩沐陽已經睡著了。
也許他真的累了,也許這次傷的真不輕,腦袋有些昏沉了。
回房間衝了個澡,本想自己上床睡覺,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自己的被子跑去了淩沐陽的房間,在他身邊擠了擠,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離開我!”
淩沐陽應該是作惡夢了,額頭一直在冒冷汗,被處理的傷口也有些暈染鮮血,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
“淩沐陽?”我安慰的喚了他一句,但是他沒有反應。
“阿笙…快走,不要上車,有炸彈!”
我撐起來的身體僵了一下,看著淩沐陽顫栗的身體,眼淚突然就有些不受控製了。
我能怎麼辦?淩沐陽…
黑暗中,我緊緊抱住了淩沐陽的身體,用力抱住,不管是為了那一絲溫暖,還是單純的想要安慰他不再做噩夢…
總之這個男人,我已經放不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的下樓準備早飯,學著那天淩沐陽教我的步驟做出了一盤黑暗料理…
還好煮稀飯是自動的,我隻需要放米放水就好,總歸早上還能讓淩沐陽吃點熱東西。
“嗬,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淩沐陽從樓上走了下來,說話有些欠踹。
“我煮了稀飯,湊合吃點吧?”白了他一眼,我上前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發燒了,那就好。
“你關心我的樣子,真好看。”淩沐陽咧嘴笑了一下,笑的雲淡風輕,沒心沒肺。
“少貧嘴,快吃點…”我怯怯的把自己炒的娃娃菜拉到一旁,嚐了一口趕緊起身想要倒掉,那不是黑暗料理的問題,那簡直就是深海炸彈。
“別拿走啊,隻喝稀飯多沒勁兒,我嚐嚐。”淩沐陽一臉的躍躍欲試。
我也沒和他擰,把菜碟放在他麵前,看著他夾了一塊子放嘴裏。
我有些想笑,按照這家夥一貫的尿性他一定會忍著齁鹹點頭說好吃,到時候我就損他兩句,說好吃你就多吃點。
“咳咳咳!那個賣鹽的是不是被你打死了?”淩沐陽的表情極其誇張,咳嗽的臉都紅了。“端走,快端走!”一臉的嫌棄。
我驚愕的張了張嘴,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
“阿笙,一會兒讓井明哲帶你去他那住幾天,你要是願意去Z市,去Z市玩玩也行,你不是說許塵受傷了嗎?我幫你查了一下,他還沒醒過來,在Z市市中醫院,是秦家的旗下的醫院,正好你可以過去照顧照顧。”
沉默了半天,淩沐陽再次開口,說的很淡然,說讓我去Z市玩幾天。
說是玩幾天,我卻覺得是讓我多躲幾天。
我有些不悅,微微蹙眉,感覺空氣很壓抑,所有人包括王叔都表現的很緊張,箭在弦上的錯覺,可我卻像是一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清楚。
“你覺得我是那種需要被保護的女人?”摔了手中的勺子,我不高興了。
“你哪需要人保護啊,誰能跟你比?十歲就能自己在深海裏遊來遊去,還敢單挑島上的毒蛇,十六歲就已經能拿下M國青少年MMA綜合格鬥冠軍,你比被綁架走的那些格鬥孤兒還厲害哪能需要人保護?從小到大都是你欺負別人,連軍訓教官都不放在眼中…穿小吊帶爬床這種事兒都能幹出來,你怕過誰…”
“淩沐陽!”淩沐陽越說越不對勁兒,擺明了拆我的台子,還帶著一股酸味。“你夠了解我啊!這些事兒…周梓琛還跟你說?”我有些狐疑,周梓琛那種典型悶騷男是怎麼和淩沐陽這種明騷打開心扉的?這種事兒都給別人說!
“我還沒說你八歲就和軍屬大院兒的藏獒對咬呢,話說我挺好奇,是不是那時候你被狗咬了沒打狂犬疫苗啊?”淩沐陽眯著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是玩笑話,還是真的損我。
“有狂犬病的人是你吧!”我咬牙切齒,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