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東西。”把鑰匙和卡片放在櫃台上,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這把鑰匙…和淩沐陽第一次在周梓琛那撿到的那把鑰匙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鑰匙上的編碼應該是不同的。
我對數字的記憶向來敏感,加上特警訓練的快速記憶課程,我幾乎可以斷定,那把鑰匙也是屬於這家理財中心,但不屬於同一個保險櫃。
“出示身份證,本人和辦理者關係證明。”
“這麼麻煩?”我抬頭,這麼麻煩?那是不是淩沐陽也還沒有看到櫃子裏麵的東西?或者以他的能耐已經打開過保險櫃了,隻是裏麵沒有他想要的東西罷了。
“是的,必須按照流程。”
我蹙了蹙眉,把身份證件拿了出來,但是和梓琛的結婚證,我卻應該是拿不到了。
因為我找遍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淩沐陽把我趕出去,我都沒有找到我和周梓琛的結婚證在哪裏。
“身份證件就可以了,或者你們可以找警方要夫妻證明,我丈夫已經去世了,死亡證明需要嗎?”我有些冷淡,知道他們是按程序辦事,但今天若是換成淩沐陽來,估計他們要捧著他往裏走吧…
“不好意思,我們…”
“淩沐陽不是已經來過了?”我故意試探的問著,順便想知道淩沐陽有沒有來開過櫃子。
“這…”那個接待猛地抬頭,看樣子是來過了…
“想讓我告你們?”
“這邊請…”
有些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打開保險櫃,我蹙了蹙眉,裏麵是幾乎是空的,隻有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再無其他。
“我丈夫的另外一個保險櫃呢?打開,我要看一下。”我說的是被淩沐陽打開過的櫃子。
“這…”他們很為難。
“怎麼?那我隻好到處宣傳,你們這種個人銀行為了利益不按程序…”
“我們這就打開。”
我淡笑了一下,有把柄就是好。
接待把旁邊的保險櫃打開,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害怕。“姐,您先生在辦理的時候說了,如果有一天您拿著身份證來就給您都打開,我們走程序也是做做樣子,您別生氣。”
我愣了一下,原來不是把柄好使。
“淩沐陽有拿走什麼東西嗎?”
“沒有,淩總隻是看了一下,然後說會將部分個人資產投資我們銀行理財…”
我笑了一下,看了看保險櫃裏麵的東西,似乎都能想象到淩沐陽拿到鑰匙時有多驚喜,打開櫃子後就有多想殺人。
周梓琛居然把我們兩個的結婚證…一對情侶娃娃,還有我第一次給他織的滿是洞洞的圍巾…花大價錢存在了銀行保險櫃裏…
無奈的把東西收好,我打開檔案袋看了一下,然後心慌的全部塞了回去,心跳有些加速,那裏麵…全部都是和淩家有關的調查,照片,記錄,時間,事件,所有的串聯,詳細的可怕…
蒙蒙的看著我們的結婚照發呆,突然想笑,笑著笑著眼睛就濕潤了,我自認為很了解周梓琛,可最近…我越來越迷茫了,那個睡在我枕邊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深不可測。
轉身快速離開銀行,我戴上遮帽四下看了看,打了輛車準備先回周家老宅。
“師傅…衡水…”我剛想說地址,下意識掃了眼司機身份牌,用餘光看了看那個司機…
大白天的,不是我敏銳,是司機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緝毒警司總部。”我換了地址,說去警司總部。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眼角有道疤痕…
是那個人,那天想殺淩沐陽,差點用棍子打死我的那個人…
“我勸你,乖乖坐好。”見我要打開車門,他小聲說著,隨即我就聽見了手槍掛保險的聲音。
“你們跟蹤我?”
“跟蹤了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坦誠,說跟蹤我很久了。
“想幹嘛?”淡定的坐著,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若是不受傷,還有勝算,可現在左臂完全用不上力。
“送你個禮物。”他邪魅的笑了一下,扔給我一個箱子。
我有些不解,快速打開…
然後呼吸有些不順暢了…“你他·媽變態!”那裏麵…是一個女孩被虐待的照片,照片很清晰,每個細節都拍的很仔細。
而照片的旁邊…還有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這麼清楚,你該知道這是誰吧?”
我突然發瘋的用力去擊打他,顧不上手臂的疼痛了,全身和腦袋都是疼痛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