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疾步走向辦公桌,他想可以試試寫的,把他說不出的話寫在紙上,這樣應該能讓姚姚心裏舒服些,他真的不是有意讓她難過,是真的說不出那句話來。
拿起筆四下裏翻看卻沒有合適的紙張,隨手拉開抽屜手卻僵在那裏,他有多久沒拉開這個抽屜了呢,那個相框扣在那裏,他又有多久沒有拿出來看過了呢?
手慢慢的滑過相框的邊緣,但是卻始終沒有翻轉過來,突然用力的關上抽屜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他的心又開始那沒來由的疼,窒息感壓得他想大聲的嘶吼來發泄。
為什麼,為什麼四年時間都過去了,他還是走不出那片陰霾,就因為心中那股怨氣無法釋放嗎?他發誓,他會把他承受過的所有苦痛折磨都還回去的,可是時至今日,他要還去哪裏?他成功了,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可以證明自己是個強者……但又證明給誰看?
想著心中更加的憋悶,他本以為自己好了,但是無意中那舊疾已經波及到了無辜的姚姚,她一定被自己的態度傷到了。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讓她難過,隻因為那黑色陰霾把他籠罩得太嚴實了。
一路飆車來到了市中心,喜歡夜生活的人都聚集在這裏,淩烈隨便找了家酒吧進去,他每日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一般不會踏足這種地方,反正是喝酒,他不會像去酒店那麼挑揀。
一踏進酒吧,那聒噪的音樂震得耳膜生疼,淩烈不自禁的皺起眉頭,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氣味也讓他很不適應,有轉身離開的衝動,可是那孤獨寂寞的感覺又讓他害怕不得不收住腳步。
他穿過人群費力的擠到吧台,點了一瓶芝華士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找到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定。這裏冷氣不錯視野倒也還開闊。
淩烈獨自倒了半杯,那酒液正好蓋過杯底的冰塊,他端起杯子輕輕的搖晃下送到嘴邊輕啜了口,視線一直盯著舞池中狂亂舞動著的人群,有些嗤之以鼻也有些淡然。
目光一掃,看到旁邊不遠處一個有點眼熟的中年婦人正與個年輕男子耳鬢廝磨,他雖然想不起那婦人究竟是何人也沒那個心情去想,但是可以肯定是哪個老板的老婆耐不住寂寞就對了。他不禁想到有些人的評價說“越上流的人就越下流”,想必上流的人都被這些個渣人壞了名聲。但話說回來,上流中向他淩烈這樣的人才是鳳毛麟角呢。
“流氓!”
“你敢打我?活膩歪了是不?”
“打你怎來了?誰讓你爪子欠,老娘打你輕的!”
“我就摸你了怎麼樣?來這裏怕人摸啊,你跳得這麼風騷不就等老子摸嗎?我就摸了……”
“流氓——”
突然自己正前方熱鬧起來,不堪的話語支離破碎的穿透震耳的音樂傳了過來。淩烈皺了皺眉頭,發自內心的不喜歡這裏。可是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沒入人群中。是因為太過於思念看錯了嗎?淩烈連忙起身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