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烈你個王八蛋,銘熙就是比你……”
“夠了!”淩烈一聲怒吼抱住張牙舞爪的姚文雅,他已經夠縱容她了,可是她一點麵子不給自己,在裴安娜麵前對自己大呼小叫他忍了,可是竟然又拿尉遲銘熙跟自己比。
“雅雅,你別再鬧了,阿烈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你讓他省省心吧!他對你寬容得我都看不過去了。”裴安娜從後視鏡裏看著姚文雅說。
姚文雅真的安靜了下來,是因為她聽到“阿烈”這個稱呼,才短短幾天而已,就已經如此的親昵了。
感覺到懷裏的姚文雅不再掙紮,淩烈感激的朝裴安娜微微一點頭。裴安娜馬上還他一個溫婉的微笑。
看到兩個人鏡中的交流,姚文雅更是揪心的難受,他們竟然那樣的默契,她算什麼?小保鏢而已,自己鬧的是什麼呢?老板要結婚,她該笑著祝福才對,她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怎麼回事?”車子一駛進莊園,就見皮韋倫迎了過來。
“給諾諾打電話,告訴她人找到了。然後你送安娜先回去吧!”淩烈抱著已經安靜下來的姚文雅下了車,交待著腳步沒有停下來,直奔上別墅的台階。
到了房間,剛把她放到床上,姚文雅一個翻身就背對著自己了,看著她蜷縮著身子抱著膝蓋那樣子躺著,他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她到底是怪自己隱瞞他訂婚的事還是怪他對她的禁錮不能去見尉遲銘熙呢?
姚文雅抱著膝蓋,身體幾乎蜷成球狀,一下下咬著領口的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窗口偶爾動一下的薄紗窗簾,今天沒有風,悶熱的天氣就像她悶得透不過氣的心情。現在她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回應,甚至什麼都不敢去想,她怕一動眼淚就掉下來了。從小到大,她的眼淚是有數的,從不輕易往外淌,因為爸爸說眼淚是最脆弱的東西。
“姚姚……”淩烈輕輕的坐到床邊,手慢慢的撫上她又略微腫起來的腳踝。
他的指尖好涼,那冰冰的感覺讓她努力抑製的淚水不顧一切的奪眶而出。心裏更是憋悶得難受,索性把腳往裏麵挪了挪躲開他的碰觸。
淩烈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收回手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當姚文雅想躲開時他一把抱住她讓她無路可逃。
“謝謝老板關心,我沒事你可以去忙了!”姚文雅依然倔強的看著窗外不願回頭,她隻是他的保鏢而已,心裏反複的提醒自己,她不該繼續矯情下去。
淩烈一手扮過她的臉,看到那被淚水沾濕的臉龐心再次揪起,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上臉頰那晶瑩的淚滴,鹹鹹的澀澀的,正如他現在的心情,他十分想知道,這淚……到底為誰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