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陸膺是早就已經預料到秦朗或許會有這樣的招數,他反倒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樣,輕鬆的應對著。
陸膺的臉,上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之色,反倒是一副很堅定的模樣,向前走了一步,一把將田柚摟到了自己的腰裏。
一臉挑釁的目光,看著麵前的秦朗,語氣很是強硬。
他即便是用這樣的方法,也休想讓自己輕而易舉的放開田柚。
秦朗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靜靜的僵在那裏,他不動聲色地將手重新的給收了回來,眼底卻迸發出了深深的寒意,就這樣直直的盯著麵前的陸膺。
整個結婚禮堂裏的溫度,也正在一點一點的降低,幾乎要降至到了冰點一樣的。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陣陣的涼意,也一點一點的侵蝕到了田柚的體內,讓她忍不住地打上了一陣冷顫。
她心裏麵非常的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在開玩笑,也非常的清楚陸膺所說的也是事實。
不過,她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畫麵。
田柚並不希望,因為她的關係,讓這兩個人你爭我鬥的。
“秦朗,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總是用這種方法?為什麼一定要要逼我屈服?能不能停下你這麼幼稚的行為!”
能不能停下你這麼幼稚的行為?
田柚嘴裏麵所說的這番話,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紮在他的心田。
他可以不在乎陸膺對著自己說了什麼,他也可以不在乎旁人是如何議論他的。
可是,他唯獨沒有辦法不在乎田柚嘴裏麵所說的話。
因為,田柚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對自己造成極大的影響。
“柚子,我……”
就在秦朗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股溫熱的液體,慢慢的從他的口腔裏湧了出來。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他整個口腔中。
下一秒,秦朗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聽上去很是緊張的感覺,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想看看是誰在叫自己的名字。
可是卻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最終他也無力掙紮。
眼前一黑徹底的昏倒了過去。
“阿虎,你老實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總是動不動就暈倒?這已經是我看到他暈倒的第二次了。”
“田小姐,我也不知道呀,大概是總裁這些天因為你的事情,所以有一些傷心過度了吧。”
田柚一臉嚴肅的表情,對著麵前的阿虎質問著。
他是秦朗的親信,她相信秦朗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一到醫院田柚就拉住了阿虎不放,一直在問他秦朗的情況。
恍恍惚惚之中,秦朗似乎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著些什麼,那聲音聽上去無比的熟悉,就好像是他一直在期待的聲音似的。
秦朗慢慢地睜開了眼,頭頂那也白色的燈光照的他眼前,讓他的頭腦有些發昏。
他趕緊半眯眸子,片刻之後,這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秦朗回過頭,便看到一群人站在他的病床旁,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很是沉重望著他。
在見他醒過來之後,有人歡喜有人擔憂,趕緊跑到了他的麵前,將他圍了起來。
等到他漸漸地回過神來之,後竟然這才發現,眼前的這些人是田爸田媽,還有田柚的那一群朋友們。
看著自己手上插著的輸液管,秦朗也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是剛才在陸膺還有田柚他們對這個過程當中,一時激動結果就發病了吧。
因為,他暈倒了關係,秦朗和陸膺兩個人的婚禮,最終還是沒有順利舉行。
一群人,匆匆忙忙的將他送往的醫院。
一路上田柚,一邊哭著一邊守在秦朗的身邊,臉上也帶著痛苦的表情。
看到他這副模樣之後的陸膺,心中也立刻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恐怕,即便是自己再怎麼的要求,眼前的田柚,眼中仍舊不會有自己的存在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他,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更是感到了無窮無盡的絕望。
原來,他永遠都沒有辦法代替秦朗在田柚心中的位置。
“秦朗,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上一次你是突然間暈倒,這一次你也是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田柚從人群當中擠了進來,坐到了秦朗的床邊,輕輕地握著他的手,眼睛有些紅紅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一些沙啞,對著他艱難的說道。
天知道,她剛才看到他昏倒的那一刻,心裏麵有多麼的緊張。
來到醫院的路上,她就在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希望秦朗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