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過頭意味深長的朝著樓上的某一處望了一眼,這才對著麵前的兩名保鏢吩咐著。
直到他們一行人消失在樓下以後,躲在樓上窗簾後麵的那兩個身影,這才這才終於走了出來。
“老公,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女兒怎麼就這麼的想不明白呢?”
高芝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回過頭對著身後的田啟元詢問著。
怎麼辦?
他要是知道怎麼辦的話,剛才田柚就不會跟著秦朗離開了。
“哼,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以後若是再被那個男人給傷害了的話,別再哭著回到家裏就行。”
田啟元縱然內心深處無比的緊張田柚的情況,可是表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倒是一副很嚴厲的樣子,不屑一顧的冷哼上了一聲。
本來就無比緊張的高芝,在聽到他的話以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說那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的嗎?”
高芝哭哭啼啼的對著麵前的田啟元抱怨著。
本來心裏麵就無比難受的田爸爸,在聽到了她的話以後,深深的歎上了一口氣,又一次的從家裏麵走了出去。
隻剩田媽媽一個人的房間,實在是安靜的無比的可怕,讓她的哭聲也顯得尖銳刺耳。
回去的路上,田柚和秦朗兩個人誰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車廂裏麵的氣氛無比的壓抑而沉悶。
同樣坐在車裏麵的那兩名保鏢和司機,異常緊張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的,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嚴謹。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情的話,肯定會惹得後麵的那個惡魔生氣的。
他們可不希望在這種關頭上,撞到了槍口上。
“把空調給打開,把你的外套脫了。”
盡管秦朗並沒有和田柚搭過話,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都放在身邊這個小女人的身上。
看到她因為冷的關係,身體在瑟瑟發抖,嘴唇也有一些發紫,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皺,對著前麵的司機吩咐著,更是指了指一旁的保鏢命令道。
因為他身上的外套,剛才也因為淋雨的關係完全的濕透了,不適合遞給田柚,所以才不得不向保鏢要衣服。
“柚子,把這件外套給披上,你小心別著涼感冒了。”
接過了保鏢遞過來的外套,秦朗溫柔而又細膩想要替西柚給披上。
就在他即將要觸碰到她的時候,西柚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外套,默不作聲的又重新的遞給了前麵的保鏢眼前。
“額……”
麵對著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保鏢顯然有些受寵若驚,他微微的愣了一愣,狠狠地咽上了一口唾沫,膽戰心驚的朝著秦朗望了過去。
隻見秦朗的麵色無比的低沉,那欣長的身影也未動分毫。
整個人的表情看上去無比的可怕,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不許接西柚遞過去的衣服。
接到了命令的保鏢,本來還在猶豫的他,一瞬間臉色變得無比的堅定。
看也沒看西柚一眼,便將頭又一次的轉了回去,正襟危坐的坐在那裏。
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服。就這樣靜靜的躺著手裏,並沒有被保鏢給接過去。
西柚緊緊的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的回過頭,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
卻隻見,秦朗對著她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朝著她眨了眨眼睛,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衣服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有什麼不敢的,我就不信有些人敢這麼的蠻不講理。”
西柚不屑一顧的冷哼上了一聲,回過頭揚了揚手中的衣服,對著前排的保鏢說道。
雖然說,她的這番話是說給保鏢聽的,但其實也是故意讓秦朗聽的。
蠻不講理?
秦朗挑了挑眉頭,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世界上敢這麼對他說話的女人,大概也就隻有西柚了。
左右為難的保鏢,很是尷尬的看了看西柚,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秦朗,等待著他的指示。
漫長的等待,早就已經讓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排細細密密的汗珠來,讓他感到無比的害怕。
“拿著吧。”
秦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慵懶,但是卻又不失威嚴感。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保鏢這才終於對著田柚輕輕地點了點頭,很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從她的手中接過了衣服。
因為開了空調的關係,很快田柚便感到有一股股的暖意,漸漸地湧上了她的身體。
加上無聊的關係,慢慢的田柚實在是抵不過困意侵襲,竟然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