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女人的眼睛都沒有閉上,全部都大大的睜圓,死死的望著她們頭頂的天花板上麵,那種帶著強烈怨恨的目光,就好像要將這層薄薄的天花板射穿一樣。她們無聲的望著頭頂上的天空,似乎在訴說著自己這段不堪回首的經曆。
無論你們有什麼借口,都隻能用鮮血來洗刷這間房屋裏麵這些悲曲可憐的靈魂,以及牆上那些已經泛黑的血漬。
簡池將煙頭在地上用力摁滅,最後隻能歎息著將她們的眼睛慢慢合上去。
等到簡池走出房間,令東來這時候已經將劉詩安放在了一張椅子裏麵,身上還蓋著他那件單薄的迷彩外套。
看到簡池的臉色有些嚴肅,令東來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剩下的那四個女人很明顯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不過對她們來說,這未嚐不是一個解脫。就算他們這些還勉強活著的人,對於以後的路要如何走下去,腦袋裏也是一片迷茫。
“哢嚓!”
簡池和令東來一人點燃了一隻煙,就這樣靠著牆壁坐在地上,沉默的抽著煙,兩人這時候都不願意再說些什麼。
這時候令東來心中的那股憤怒還在不停的回蕩,將他某些一直在堅持的東西衝擊的有些搖搖欲墜,而簡池則是見過太多剛才這樣的場麵,有些麻木的他也隻能用抽煙來壓製心中的煩躁感。
外麵到現在都還沒有傳來什麼聲音,看來一切都還很平靜,所以他們一時也不用急著出去,打算就在這裏先抽支煙後再說。
等到嘴裏的香煙燃盡,令東來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先把賀彩琳叫進來,給劉詩弄一件衣服穿上。雖然他和簡池都可以做到無視劉詩那副赤果的身體,但是畢竟是大老爺們,能回避的情況下還是要盡量回避一下,畢竟這也是對劉詩的一種尊重。
“給我……給我一支煙……”
沒想到他剛站起來,就聽到劉詩那斷斷續續的聲音,令東來轉過頭去,發現劉詩這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簡池就坐在椅子旁邊,聞言毫不猶豫的從兜裏摸出一根香煙,遞到了劉詩嘴邊。
“我要……我要他親手給我!”沒想到劉詩竟然拒絕了簡池的好意,她怔怔的看著令東來,幹裂的嘴唇微微張開,固執的說道:“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所以我想感受一下賀彩琳的待遇。”
“嗬嗬……”
簡池看到這樣的情景,差點被喉嚨裏的煙給嗆到了,忍不住就想笑。雖然搞不懂這個女人這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到劉詩臉上的那種異樣的執著,他覺得還是做一個順水人情比較好。
“嘿!老令,叫你呢……”
簡池對著令東來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煙,示意他快點過來,這時候他心中有些惡趣味的就想看一下,令東來到底會不會按劉詩說的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