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生活,第二年。
“小妹,我看我們在這穀底也出不去了,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顧及家族的要求了,就由我做主,給你們二人完婚吧!”
李家要求,所有族人的婚事必須由家族安排,不然按判族論處!此項規定,主要是為嫡係而定的,因為嫡係族人的婚事往往事關家族利益,不由得自身。對於旁係族人,家族很少幹涉,但是也必須得到家族的認可,以示權威。
雖然李家有族規,但是三人對於走出此地已經漸漸放棄了希望,再者,作為旁係族人,因為地位太低,李廣對於家族的歸屬感本就不是很強烈,特別是自己三人被大少爺推下懸崖之後,對嫡係更加仇視!所以,看著衛雄與李怡兩人情投意合,卻因族規的束縛無法在一起,甚至如果出不去的話,更是會終生如此,便提議給兩人證婚。
第五年
一日,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山崖,其中一麵開始崩塌,給了三人一個離開的機會。
同一天,李怡誕下一子,衛雄也沒有讀過多少書,便讓李廣給孩子起名字。
李廣道:“我們三人因寒潭而大難不死,就取一個三筆的與水有關的字吧,在孩子出生的這天,又遇上山崖崩塌,給了我們逃出生天的機會,山川山川,有山就有川,就單名一個川字吧”
此子,便是衛川。
“或許真是天意,此子給我們帶來了生路。山體崩塌,我們可以借此離開,不過現在還不穩,而小妹你也剛剛生產,我們就一月之後離開吧,被困了五年,不急一時!”
在這一月之中,李廣多次走上崩塌的山體考察,確保安全,卻於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一塊山石下麵,發現一件青綠色圓環形飾物,普通玉佩大小。這飾物在亂石之中完好無缺,李廣覺得,這麵山體與衛川有緣,這飾物也與他有緣,從此便把它戴在了衛川的脖子上麵,當做護身符。
一月之後。
三人終於離開了生活了五年的穀底,準確來說,離開的時候是四人,還有衛川。隻是不巧的是,幾人剛進城,便遇見了李永宏。
看見幾人,李永宏先是一愣,然後雙眼露出寒芒,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雖然當年把幾人推下了山崖,但是他的怒火至今都還在。
“該死的,要不是你們幾人當時逃跑,耽誤了我的時間,我怎麼可能會在回來的路上遇上意外,從而錯過了一次家族大功的機會”,李永宏心裏在怒吼,似在他看來,當年之事,全是因為這三人。李家仍然是中等家族,很顯然,多年的還魂草並沒有平安地送回李家。
在族人麵前,李永宏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要殺幾人,但是他也根本不用擔心幾人膽敢與自己計較當年的事情,一則是因為他是嫡係長子,並不懼怕,再則,他已經發現了一件事,能夠先發製人。
“好膽,居然敢在沒有家族的許可之下,與外姓之人通婚,並且還生了一個孽種,真是不知廉恥,李家族人聽令,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和這個外姓男子給我抓起來,送到祖宅,聽候刑堂長老發落!”
李廣暗道不妙,當初讓小妹跟著自己進山,本就讓他愧疚,而自己的妹夫衛雄也因為自己的關係遭受無妄之災,更是讓他對這對夫妻內疚不已,此刻他絕對不能讓兩人被抓走,不然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之中。
情急之下,李廣趁李永宏不備欺身向前,一把匕首對著李永宏的脖子。“讓他們走!”李廣一字一頓,冰冷地說道。
李廣本是一個普通旁係族人,但是自從五年前在交出了還魂草,還是被李永宏退下山崖之後,對李家就再也沒有了歸屬感,對李永宏更是恨之入骨。五年的崖底生涯,早已經練就了他不屈的性格,不再是五年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人。
“你,你想幹什麼,我是嫡係長子,你竟敢……”感受著那冰冷的匕首抵著自己喉嚨,李永宏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隻能搬出自己的身份來。
“閉嘴,讓他們走,不然我不介意割斷你的喉嚨!”
“大哥,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李怡反應過來,她知道,留下大哥一個人,必定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