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先不去學堂了,具體的緣由我們進屋說,外麵太冷。”顧晚瑜攏了攏顧溪岩的衣領和大氅,唯恐顧溪岩給冷著了。
“恩,姐姐進屋。”
顧溪岩知道,姐姐既然這般說,肯定是有這麼說的道理,便領著顧晚瑜進了花廳,兩人落了坐,顧溪岩略帶著好奇。
“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不用去學堂了?可是家裏出了什麼事?”顧溪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晚瑜搖了搖頭道:“你這整日的去學堂,可有聽到什麼風聲?比如難民的事情。”
顧晚瑜知道,顧溪岩所在的學堂,不僅教授知識,還有一些民生民情,這難民集聚城外的事情,想來也算得上是大事,這學堂的先生怕是無論如何也會提上一句半句的。
果然,顧溪岩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先生說,因著京城附近的莊子上發了水,所以這些難民便往繁華的城市去,希望能有活命的路子,這才集聚在了京城外,可是這和溪岩去學堂有什麼幹係?”
顧溪岩不明白。
顧晚瑜微歎,“那溪岩可知,洪水過後,會留下多少屍體?而這些屍體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處置,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顧溪岩看顧晚瑜神色嚴肅,便知道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他想了又想,卻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學堂的先生雖講了一些民生民情,可終究是顧忌著他們年紀小,並未講的太過於深入。
“姐姐,會發生什麼?”
顧溪岩忍不住出聲問道。
顧晚瑜歎氣,“如果屍體得不到妥善的處置,會發生瘟疫。”
顧溪岩倒吸了一口涼氣,瘟疫是什麼,他雖年紀小,可還是知道的,如果那個地方真發生了瘟疫,怕是會十不活九。
“姐姐的意思是,這京城外的難民,有可能已經染上了瘟疫?”
顧溪岩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麼多的人,除了死,便在沒有別的出路。難怪,這難民一直進不了城,不是不想進,而是不讓進啊。
“那官府就不管嗎?”
顧溪岩忍不住難受,先生可是說了,這次的難民,怕是有幾百人啊。
顧晚瑜搖了搖頭:“官府不是不管,而是已經進最大的努力了,如果官府真的沒有出麵,這批難民怕是早就湧進了城裏,屆時會發生什麼事很難想象,隻是到底是有漏網之魚的,姐姐聽季掌櫃說,這城裏已經有類似瘟疫的例子出現了。”
“什麼?城裏已經出現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顧溪岩大驚失色,隨即了然:“難怪姐姐不讓溪岩去學堂,原來是怕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這可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