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柳章連番後退,他心中惱火異常,這老二是怎麼回事,說話不說全,如果果真如晚瑜說的這般,怕是無論如何也要提醒一聲了,他這怒氣衝衝的樣子,還真是可笑。
顧柳章一時下不來台,隻甕聲甕氣道:“那你也不該直接插手這件事,你應該告訴父親,或者私下裏告訴你二嬸,讓你二嬸勸誡你二叔的。”
顧晚瑜心中冷笑,告訴二嬸?等二嬸給二叔說的時候,怕是黃瓜菜都涼了,等石倩兒進了這府裏,怕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係了。
更何況,這瘟疫的消息到底還處於封鎖狀態,這二叔信不信還真兩說,天知道二叔會不會以為是二嬸為了不讓那石姨娘進府,而故意想出的借口。
如果真等到瘟疫蔓延到京城,亦或者官府開始徹查這京城中最近收留的外鄉人,怕是一切都晚了。
這些話顧晚瑜雖沒有明說,可神情中到底是透露著這般意思,顧柳章眼中的嘲弄讓顧柳章惱羞成怒,作勢要抬手。
“老大,你敢!今日你下了這手,明日我就帶著晚瑜回祖宅,再也不踏進京城半步。”
老夫人剛進了這薔薇院,便看到顧柳章抬手要打顧晚瑜,而顧晚瑜卻不躲閃,就那麼倔強的看著顧柳章,眼中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顧柳章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晚瑜,隨即轉身,陪笑道:“這麼冷的天,老夫人怎麼來了?”轉眼看到跟在老夫人身邊的夏至,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聽風報信的奴才。
“哼,我怎麼來了!我要是在不來,這顧府的顏麵怕是都被你丟盡了,為著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姨娘,居然要出手打嫡親的女兒,況且這姨娘還不是你自己的!”
顧晚瑜去那宅子的時候,夏至可是跟在身邊的,那會兒聽顧柳章的意思,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在靜宜院給老夫人說了前因後果,老夫人哪裏在坐的住,便不顧勸阻的來了。
唯恐這來的遲了,這顧柳章在打了晚瑜。這好巧不巧的,便被老夫人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老夫人怎能不氣!
“老夫人,你不了解情況,這晚瑜實在是......”
“什麼叫做我不了解情況?怕是不了解情況的是你吧?你這麼多年的顧相是怎麼做的,這城外的事情,你二弟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那女人要是真進了我們顧府,你這顧相還要不要做了,這滿府的顏麵還要不要了?就等著被官府隔離吧。”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柳章,隨即走到顧晚瑜麵前,“好孩子,受委屈了,這事你做的對,祖母即便是提前知道了,也會支持你這麼做的,你這可是為了滿府考慮呢。”
老夫人歎氣,這晚瑜可隻有十四歲,卻一次又一次的被老大這麼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