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知道了那石倩兒是因著家裏發了水,所以才來京城投親之後,便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因為我之前在父親的書房中曾看到過一本地方誌,上麵說的就是洪水過後,便是瘟疫。”
徐景墨怎麼也沒想到,有先見之明的不是顧柳書,而是顧晚瑜,“你二叔舍得?”
看來這顧柳書也是個有決斷的人啊,他可是知道,這顧柳書唯恐石倩兒進了府,受正室的欺負,而寧願冒著被彈劾的危險在外邊安置了石倩兒,現在居然舍得把石倩兒給送走。
“不舍得又如何?那石倩兒在京城中對顧府始終是個威脅,如果官府真因為瘟疫的爆發而對京城中的外鄉人進行排查,怕是父親也罩不住顧府。”
她清楚明白朝堂對瘟疫的態度,而二叔作為朝廷命官 ,怕是比她更清楚明白,而依著二叔的性子,怎麼可能不趕緊把石倩兒送的遠遠的。
徐景墨想通了其中關竅,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隻要顧晚瑜沒事,至於其他的。他還真管不了那麼多。至於石倩兒被送到哪裏,能不能回的來,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就好,看來我也隻是平白擔心了一場。”
徐景墨笑道,眼底的光彩讓顧晚瑜的心不由的漏跳了一下,顧晚瑜趕緊轉移了視線,同時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那既然已經有了瘟疫症狀的發生,朝廷是否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才是顧晚瑜最關心的,她是真想這一世,沒有任何一個人因著瘟疫而喪命,可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隨著徐景墨的搖頭,顧晚瑜這顆心不停的喜下沉,果然如她猜想的這般,上一世瘟疫在京城全麵爆發,不管是太醫院還是那京城中有名的大夫,皆是束手無策,而她在無意間得知自己無意間救測老人手裏有治愈瘟疫的方子之後,連夜送到了鳳景軒的府上。
可是鳳景軒卻直到第四日才把這方子拿出來,用鳳景軒的話來說,他總要親自試驗了這方子有效,才能進獻給皇上,上一世的她相信了,甚至覺得還是鳳景軒想的周道,畢竟是進獻給皇上的,當然要謹慎了在謹慎。
可是這一世,她怎能不知道,鳳景軒也隻是為了讓京城中死更多的人,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那麼民心他有了,而皇上對他更是器重。
鳳景軒不可謂不名利雙收。
而這一世,顧晚瑜說什麼也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也相信徐景墨不會是如鳳景軒那樣的人。隻是到底該把那個老人怎麼交給徐景墨,確實一個難題,她總要有一個合理的借口。
畢竟現在京城中還未發生瘟疫,她該如何向這麼老人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