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給你的膽,讓你如此編排。”
怕是一個丫頭還真沒那個能耐和膽量,更何況那些話也不是一個丫頭能說出來的,李迎月不用費心去猜想,也知道晴兒背後的人非淺雲院莫屬。
“奴婢冤枉,隻是今日府裏到處都在傳夫人的喜事,也有丫頭嚼舌根子說青古院怕是要被老夫人給我遺忘了,是奴才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求大少爺和夫人責罰。”
晴兒把頭磕的咚咚直響,她知道隻要她咬死了是因為聽了別人的話所以才會這般,夫人即便是責罰也不會太重,畢竟她也算是被人蒙蔽,更何況是法不責眾,誰讓整個顧府的丫頭都這般說呢。
可如果是承認了受他人指使,那便是有意算計大少爺和夫人,無論如何夫人也絕不會輕饒了她。
晴兒想的很好,神情中更是帶著幾分委屈,可李迎月怎會輕易相信了她,冷笑一聲。
“我到是不知道了,這府裏一個個的都是這般盼著我好呢。你說你是聽那個作死的說的,我和大少爺倒是要聽聽原話,也讓我高興高興,看來我這夫人做的還真不錯,這麼得你們的心。”
李迎月帶著三分怒氣,三分冷意,今日這事她定要給掰扯明白了。
晴兒眼中含淚,“奴婢也隻是無意間聽了一耳朵,具體是誰奴婢也沒有看清楚,夫人明察,奴婢真的隻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絕無冒犯大少爺的意思。”
早知道這銀子這麼難掙,說什麼她也不會同意了那人的主意,現在怕是真要賠了夫人又折兵,晴兒此刻心中萬分後悔。
“沒看清也無妨,我雖嫁進顧府沒多久,可到底也是管家的夫人,你隻管告訴我什麼時辰,在哪裏聽到的,我一個個的查過去,總能找到的。”
李迎月就不信了,這丫頭真能白的說成是黑的,沒的說成是有的。
“母親這主意不錯,你隻管老實說了,要是真有那作死的在這府裏興風作浪,相信母親定不會輕饒了她。”
晴兒躲閃的眼神,讓顧溪岩心中一驚,難不成真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還是他真冤枉了這丫頭不成?
“怎麼,給你機會你怎麼不說了?剛才和花房裏的丫頭不是說的很開心?這會兒怎麼做起了啞巴。
顧溪岩真恨不得上前踹晴兒一腳,可也知道絕對不能讓別人覺得他是屈打成招,否則這府裏怕是流言蜚語更加難聽,是以隻能強忍著怒意。
晴兒搖了搖頭,她能說什麼?哪有什麼不睜眼的丫頭敢在這府裏說這些?那些話是從那人那裏一句一句學來的。可今日看情形,怕是真不能善了了。
晴兒再次磕頭,神情中帶著決絕:“夫人,少爺,奴婢知錯了,是奴婢鬼迷了心竅,想要往夫人這院子裏當差,所以才和小歡編排了這些話,還請夫人和大少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