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墨一怔,隨即失笑,這狀元郎可真是好膽量啊,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見他,難不成是嫌頭上的狀元帽帶的太穩當了嗎?
“世子,讓他進來嗎?”
前來稟告的人小心翼翼。
“進來檔,當然要讓他進來,人家都不避嫌,本世子有什麼嫌可避的。”
徐景墨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似笑非笑的光芒。
“奴才知道了。”
阮雲兵很快被小廝領了進來,徐世子已經斜靠在床上,依舊是一副受傷虛弱的樣子。
“下官見過徐世子。”
現在阮雲兵已經是狀元郎,算是官身,所以很是自然的對徐世子行了禮。
“起來吧,阮狀元這般忙,還抽時間來這裏。”徐景墨微微太抬手,虛扶了一把阮雲兵。
阮雲兵上前一步,似是擔憂徐景墨的傷勢,“下官沒能提前遞上拜帖,還請徐世子見諒。不知徐世子如何受了傷?可還要緊?”阮雲兵微微歎氣。
他怎會不知在這個時候來這鎮國公府,怎麼看都不是最好的選擇,這謠言剛平複了下去,他這麼以來,怕是不知道又被有心人說成什麼樣子。
然而他聽說徐景墨受傷,實在是放心不下,更是直接把徐景墨受傷的事情攬到了他身上,是不是有人眼看陷害不成,就想著直接暗殺了徐世子?
阮雲兵越想越覺得愧疚,再加上阮雲兵向來不是個怕事的,所以直接來到了鎮國公府。
“阮狀元說笑了,你能來本世子歡迎還來不及呢,怎會怪罪,你母親怎麼樣了?”徐景墨清咳一聲,幾句話被他氣喘籲籲的說了出來。
阮雲兵慌忙給徐景墨順氣,心底更是愧疚,明知道徐世子受傷,怎麼還來打攪他呢?
“讓世子惦記了,母親沒什麼大礙了,現在的身體,可比來這京城之前要好上很多。”
阮雲兵說的是實話,之前在家鄉時,母親不僅要操持家務,還要想方設法供他讀書,身體怎麼會好的了?所以才會在初入京城之後,便以為水土不服而病倒。
自從遇到徐世子之後,因為徐世子給的錢足夠多,所以他便想盡辦法給母親調養身子,這可不是比之前好上很多嘛。
在阮雲兵心中,徐景墨現在的地位,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直接來找我,能幫的我定會幫你。”徐景墨佩服阮雲兵的膽量,阮雲兵敲響京兆衙門的鳴冤鼓,已經讓他很是震驚。
而現在,更是在這風口浪尖上,因著擔憂他的傷勢,而直接前來拜會。這換成是其他人,是真沒有這個勇氣的。
不說別的,怕是當初謠言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和他斷絕關係了,更別說想辦法為兩人洗脫嫌疑了。
真不愧是晚瑜看中的人,徐景墨當然不會認為顧晚瑜對阮雲兵有什麼想法,畢竟當初讓他去救了阮雲兵之後便在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