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先去了。”
秋爽捧起桌子上放置著顧晚瑜給書芳添妝的匣子,和顧晚瑜打了一聲招呼,得到顧晚瑜的首肯,便轉身出了薔薇院。
顧晚瑜一時心緒難平,便拿起了從父親那裏得來的遊記看了起來,直到掌燈時分,白發老人從窗戶外越了進來。
“我說丫頭,你這眼睛還想不想要了。”
昏暗的房間裏,顧晚瑜就那麼斜躺在美人榻上看書,周圍連個伺候的丫頭也沒有,白發老人是真心疼愛顧晚瑜,所以怎能不氣。
“你這身邊的丫頭都死哪裏去了,也不見個人在身邊伺候你。”
白發老人怒氣衝衝。
顧晚瑜從遊記中回過神,看了看天色,不由的一怔,這遊記寫的著實有趣,不由的便看了入迷,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辰。
“師父,你回來啦?消息打探的如何?”
顧晚瑜從美人榻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桌子旁,很是貼心的給白發老人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奉到白發老人的麵前。
白發老人冷哼一聲,雖百般不情願,可到底是接了過去,“算你還有良心。”
這跑了這麼久,也確實是渴了,白發老人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總算是歇了口氣。
“你莫要擔憂,那小子命大著呢,不會有事的。”
白發老人毫不客氣的坐在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就要吃,卻被顧晚瑜眼疾手快的給奪了過去。
“師父,你好生說說,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顧晚瑜這一刻的心全然被白發老人給提了起來,此刻哪裏還有心情等白發老人吃什麼糕點。她是真恨不的立馬從白發老人口中知道事態的發展。
“你個沒良心的,這剛誇了你,你就要欺師滅祖不成。”白發老人似是故意要和顧晚瑜對著幹,顧晚瑜越是如此,他越是氣定神閑。
“師父,是徒兒錯了,你就慈悲為懷,體諒徒兒一下,趕緊把你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徒兒吧。”
顧晚瑜可是了解白發老人的性子,如果真一直和白發老人擰下去,最後著急的還是她,所以,顧晚瑜很是從善如流的認了錯。
“哼,這還差不錯。”
白發老人也樂意看到顧晚瑜擔憂徐景墨,所以在看到顧晚瑜真心為徐景墨擔憂之後,也就不再拿著架子。
“那小子福氣不錯,那個被誣陷和他同流合汙作弊的狀元,親自走向街頭,把京城最大的酒樓給包了下來,很是痛快的說了和徐世子認識的前因後果,更是指天發誓他們根本沒作弊。”
顧晚瑜一怔,她到是把另一個當事人給忘記了。
要知道,如果這件事真被皇上一怒之下徹查,那麼即便是真查出沒有作弊事件的發生,徐世子依舊是鎮國公世子,阮雲兵是不是這屆秋闈的狀元郎,那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