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莫要為我的事情去做什麼,太危險。”
顧晚瑜臉上一紅,隨即似笑非笑道:“徐世子未免也太自信了些,我怎會平白的為了去做什麼,徐世子可莫要自作多情。”
顧晚瑜心知,夜裏她的所作所為,怕是被徐景墨知道了,應該是在玲瓏閣露出的馬腳。顧晚瑜怎肯讓徐景墨察覺出她著急的心情。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次身陷險境,畢竟和我脫不開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要你去救阮雲兵,怕是你也不會遭人算計。”
於情於理,顧晚瑜都應該表明她自己的態度,確實有擔憂,可也隻是因為歉意,而不是單純的擔憂。
徐景墨搖了搖頭,“這於你何幹?即便不是因為狀元郎,也會是因為其他,畢竟他們可是心心念念想要置我於死地,同樣的,狀元郎怕是擋了別人的道,所以剛好,便一起算計了我們。”
徐景墨的話,讓顧晚瑜不由的一怔,什麼叫做擋了別人的道?這是何意?
“不知徐世子為何會這般說?難不成他們還想操控狀元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鳳景軒未免膽子也太大了些。他就不怕皇上查出來什麼?
徐景墨冷笑一聲,如果那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也不會妄圖篡奪鎮國公世子之位,而是安安分分的當好自己的庶子之位。
“我無意瞞你,他們本來已經和一個書生私底下交好,也非常看好那位書生,以為他會穩操勝券,可沒想到因著阮雲兵,隻能屈居第二,所以才會如此這般。”
顧晚瑜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他們不是操控考試,而是提前通過他們自己的手段,知道了考生大差不差的水平,於是便有意無意的交好那些有希望奪魁的書生。
可是因為徐景墨的插手,鳳景軒和阮雲兵失之交臂,而阮雲兵更是和上一世一樣,一舉奪魁,鳳景軒焉能不恨。
“我明白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妥善處理了這件事,莫要讓我心懷愧疚。”
顧晚瑜自己都沒察覺,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發亮。
“放心吧,不會的。”
徐景墨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晚瑜,似乎是想要把她刻進骨血裏。
“那我就先告辭了。”
徐景墨一個扭身,消失在顧晚瑜麵前,顧晚瑜暗自歎了一口氣,再次躺倒在床上,而這一覺,顧晚瑜睡的極為安穩。
第二日,又是一個大晴天,顧晚瑜帶著溪岩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軟塌,笑著對顧晚瑜和顧溪岩道:“難為你們姐弟兩個能碰到一塊兒的,來,到祖母這邊來。”
顧晚瑜和顧溪岩聞言,上前坐到了老夫人身邊,還未等顧晚瑜坐穩,便聽到老夫人問道:“祖母怎麼恍惚聽說,昨天夫人去了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