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瑜神色微冷,話雖如此,她倒要看看,這侍書到底敢是不敢。
侍書幹笑一聲,顧晚瑜的話外之音,她豈會聽不出,可是想到淺雲院那位的交代,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即是大小姐有所請,奴婢便卻之不恭了,這樣回去也好交代。”
侍書說完,就作勢要往屋裏走,顧晚瑜站在房門口,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了,這顧府的規矩何時變了,本小姐的閨房也是隨意能夠搜查的,今日說是看到有人在這晃上一晃。明日是不是就直接說本小姐偷了書房的貴重物品。”
侍書一時弄不清顧晚瑜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還說讓她進去看一看,怎麼就翻臉無情了,不管現在顧府情形如何,顧晚瑜終究是顧府的嫡長女,連忙跪了下來:“大小姐說笑了,奴婢在這裏已經看個明白,想來是那人花了眼也說不準,奴婢這就回去給老爺複命。”
侍書不敢多做停留,對顧晚瑜施了禮,匆匆離去。
顧晚瑜長舒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種種情緒,看了一眼春暖手中的青梅羹,“給我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接近。”
“奴婢明白了。”
春暖把手中的青梅羹遞給顧晚瑜,自己走到長廊另一側,確定聽不到房間內的動靜,同時又能看到有沒有人接近房間,顧晚瑜對於春暖的警覺很是滿意,看來,這丫頭已經猜出了幾分。
顧晚瑜再次關閉了房門,把青梅羹放置在桌子上,細細的品嚐。
“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倒真是沉得住氣。”
徐景墨很是自覺的坐在顧晚瑜的對麵,看著香氣襲人的青梅羹,眼饞。
不是顧晚瑜沉得住氣,實在是徐景墨給出的消息太過於震驚,自重生而來,三年已過,可是鳳景軒那句咬牙切齒的密旨,卻始終在顧晚瑜耳邊環繞,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今日卻詐然從徐景墨口中聽到,顧晚瑜必須消化掉這個事實。
“說吧,徐世子需要我做什麼?事成之後,我有什麼好處。”
顧晚瑜想的明白,既然自己要查,而徐景墨也要查,那麼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要強的太多,送上門的盟友,不用白不用。
“爽快,本世子就喜歡和爽快的人合作。”
徐景墨今日闖入顧晚瑜的房間,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探一探顧晚瑜的態度,沒想到真的如自己所願,對所謂的密旨有興趣,至於深層的原因,徐景墨懶得去管,畢竟兩人隻是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你幫我找密旨,你想要什麼?本世子一定給你弄來。”
“我想要什麼?”
顧晚瑜喃喃自語,她想要把鳳景軒和顧婉儀碎屍萬段,她想要守護好自己的弟弟和外祖母一家,可是談何容易?鳳景軒那樣的存在,自己隻能一步步接近。
“我想要鳳景軒永世不得安寧。”
顧晚瑜的雙眸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對著這個僅有幾次之緣的少年,訴說自己心底最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