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上的力量已經聚集到了最巔峰,竟然吸引八方靈氣往劍上聚集,速度之快超越了靈氣補充的速度,外麵的靈火都因此而變得虛弱了,也難怪,靈火本就是天地靈氣所化,沒有靈氣這火也就像是做飯沒了柴火,沒法繼續燃燒。
天火外,紫衣男人感覺自己身上的元氣正往外流動,忙打出一個手印,封住了全身經脈,阻止元氣流動。他心有餘悸地往天火裏望了一眼,發現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天火竟然變得十分微弱了,好像轉眼間就要熄滅似的,而在天火的最深處,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座山!
山?!紫衣男人的眉心出現了一道金光,自那金光中睜開了一枚豎眼,這眼睛可是貨真價實的“天眼”。
天眼一出,誰與爭鋒。一道金光貫穿數十裏,落在了那座山上,清晰的看到了那棵參天古樹,也看到了古樹下那個神秘的山洞。
剛剛的殺氣就是從這發出的,而且如海的靈氣正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飛來,往這山洞裏聚集。他睜大了天眼,想要仔細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山洞裏閃出一縷紅光。
那紅光咋一看沒有任何攻擊力,就是很普通的一道光,但是在紫衣男人注視它的時候,他才明白這道紅光的恐怖,他急忙收回天眼,斬斷了與那道光的聯係,盡管這樣,他的眉心依舊出現了一縷鮮血,若不是他果斷舍棄了苦修多年的天眼神光,不僅這枚天眼廢了,自己也會被當場抹殺。
他閉住心神,安心恢複元氣,不敢再窺視山中的存在。
山洞裏,紅眼秦凡的腦海中浮現的畫麵越來越多,但都是一個主題,血與火,戰火紛飛,一個男人身穿紅衣高大偉岸,這衣服不知本就是紅色的,還是說是被鮮血染紅的,伴隨著衝天而起的火光,他站在屍山之上,看下麵白骨森森,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河流,掉落在河裏的屍體阻止河水的流動,使這河流變成一條血紅色的死河。
“求求你,放過我...啊!”
“哇、哇、哇...”
“兒子,老婆,我跟你拚了...”
“爹!!!你...”
“......”
各種求饒,各種喊叫,劍身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紅眼秦凡的大腦有些痛,拿劍的手也有些顫抖,力量開始亂竄,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因為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力量而爆裂,紅眼秦凡也發現了,心中想道:“不行,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死,這股力量必須得排出去,可是...”現在紅眼秦凡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突然,所有的畫麵都變了。
不再是屍山骨海,血流成河的場麵,而是一個女人,身穿白衣站在城樓上為那個紅衣男子送行,一段青笛哀九天,漫天的花雨,緩緩飄落,似乎蒼天被感動的落下了眼淚,女子兩行清淚,任誰看了心中都有幾分憐意,而他的目光,在隊伍的最前麵的那個紅衣男子身上,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不知是就此訣別,還是說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走不了了。女子青笛婉轉三千裏,為君送行到別離。她一直吹奏,直到聲音沙啞,什麼聲音也吹不出來。
畫麵再轉,女子在囚車裏,男人手持寶劍,身上魔氣騰騰,他與女子中間是童男童女,大聲吟誦《道德經》,聲音中像是有一種神奇力量,隔開了紅衣男子和囚車,天空中雷劫萬道,如海一般落下,卻被一根柱子擋住了,柱子吸收了雷海變得更加巨大。
囚車中,女子手持一隻青笛,聲音婉轉,兩行清淚落下,滴在那青笛之上,音符仿佛都有了魔力,這人,這笛,這曲,構成了千古之絕唱,感天動地花濺淚,刀光劍雨雪紛飛。
畫麵中斷了,紅眼秦凡身上的力量已經聚集到了最巔峰,身體也因為撐不住,開始龜裂,紅眼秦凡舉劍,劍指蒼天,雙眼中的那抹紅像兩行血淚一樣,他的眼中迸出兩道血紅色的光芒,大喝一聲:
“白葉!”
聲音響徹九霄,劍挾帶著那股巨大的力量,打在了山洞頂上,一道光芒衝天而起,把山頂打出了一個大洞,天空都破出一個大洞,無數火焰因此而化成了飛灰,虛空都破了。
這時,一隻大手握住了那道光芒,大手跟那道光芒同時化成了飛灰,天空中那個破碎的虛空大洞也被修複了。天火外的紫衣男人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眼中充滿了震撼,“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道光和那隻神秘的手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那個出現了嗎?我就說嘛,那麼神秘的東西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十有八九,另一個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