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案香菱,紙龍亂舞,黑壓壓的如同螞蟻的人群,肅穆,肅靜。東南兩方,分別是拿著神明圖紋的兩個青壯年,全身族服油彩,看不懂的銘文印在雙臂。朝天大吼,進入人群。神明圖紋傳遞,仿佛塔羅牌般的快速降臨。再次一吼,不同的神明圖紋,分割了不同的族人。
兩個領頭的青壯年開始朝著東南兩邊奔跑,族人聞動,跟隨著觸碰的神明圖案,開始如長龍般在草原上奔走。起先是慢跑,隨著加入的人群越來越多,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吼聲不再是領頭的兩聲,一吼之後分別狂吼,如同圖紋一般的在人群中爆發,震耳欲聾。
數萬計的人奔騰,好像早早就有了隊形一般。如同兩條狂龍在攪動。最外圍,是念著古老語言的老人。手中各自拿著一柱如棒香枝,滋哩嗚啦的好像和鳴曲。都有屬於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在閑著。相比起廟宇木魚念經,祭祀的場麵更加熱鬧和嚴肅。嚴肅到沒有任何的閑話,不管會不會這樣的語言,張嘴都是同一個調門。
館陶林立,一個一個的擺在了桌子上,桌子從高到低的搭架,最高的五個館陶,便是先祖的骨髓埋藏。從記載和有保存的開始,念著每個先祖的名字的族裏老人,一個名字便是朝天的吼叫一聲。負責搬運館陶的人如同在跳大神。嘴裏念叨著滋哩嗚啦,如同喊魂般的仿佛要將遠古的魂靈喚醒。
桌子下方是嫡係正宗的一群人,還有代族長的家人。另外加上族裏掌管事物的各個族人。服飾不一,現代和內蒙服飾結合一起。有些倉促的沒有準備,卻不乏虔誠的心。吼聲數十,跪拜一磕頭。十年一次大祭祖,所有能夠參加的族人不論是否天各一方,都從外趕來。
乏了、累了、倦了,也不能停歇。雲老爺子一身黑衣,鄭重的站立而起,跪拜而下。身後是雲家三絕在依樣畫葫蘆。離開的活佛再次而來,站在桌子的兩邊,念著經文,為族裏祈禱賜福。最遠處的高台上,雲城一手真武劍,另一隻手勾著小靈兒,靜靜的看著這莊嚴無比的祭奠。
蒙古包的外麵是戰士守護,高台周圍是女特戰隊員的看護。雲傾妃、風傾雅分別站立在雲城和小靈兒的兩旁。項婷婷站在風傾雅的身邊,一聲不吭的看著。偶爾瞧瞧雲城手裏的那把真武劍,似乎平淡無奇,但是移開視線的時候,腦子裏又不由自主的浮現。
武當傳功執掌的身份,屬於真正的高規格了。到場已經是給予先祖最大的敬意。如同雲老爺子那般磕頭是不可能的。這是武當的尊嚴,族規也必須讓路。就像呼圖和赫圖在看到真武劍執手之時,也不得不高宣佛號以示敬重。千年傳承之物,代表的是千年的傳承沉澱。佛道雖然不對路,但不尊重也隻可放在心裏。除非是撕破了臉皮了。
烈日高掛,祭祀之禮從上午8點到12點,不間斷的四個小時。達到了最沸騰的時候。兩幅不同神明的圖紋高柱直接被扔向了空中。所有人的眼神看向了高台之上,真武劍飛射而出,瞬間刺中了兩幅神明圖紋。霎那間的幾步跳躍,如同輕功一般的飛騰,握住劍柄,揮舞中成為碎片,直接掉入了早已經伸手向天的各個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