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開一間牢門,裏麵住著兩個人。曾經也是風采奕奕的人物,如今已經50歲,知天命的年歲。另一個是忠實的下屬,一同被認定貪了國家幾十億。因為背景全無,沒有大樹,即將到手的勝利果實被摘取,成為了階下囚。有些小小的可悲。不過雲城看中的是此人在秦城中依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寫信上表,說著自己的冤枉。這樣的人在別人看來是可笑,但是看到懶胖子說著那一遝起碼過了千張的信件時,眼裏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的時間有限,所以廢話沒有。幫你們洗脫冤屈,要報仇給你們機會,替我工作,直到死為止。”頓了頓,也沒有管兩個人眼中的詫異,“願意出去,明兒跟著老磚頭一起走,有人來接,不願意,繼續待著。”
對於在秦城關著的人,試探著邀請遠不如打開窗說亮話來的效果好。在這些人的眼中,你有多少根毛人家見你第一眼就能看個大概了。直接,直白,絕對能引來對方的好感。吞吞吐吐的才真的會引起對方的猜忌。雲城的到來,每個人都看在眼裏。抽著特供煙,獄衛還跑到他身邊,其背景肯定是通天,就是不知道這家夥進來的原因是幹什麼。
有興趣的都在琢磨,沒興趣,心已死的當作沒看見。其實雲城是失望的。秦城監獄這座牢籠,進來的人幾乎是對未來失去希望的,最好的結果就是吃好喝足,然後在裏麵慢慢老死。至於不好的結果,那就更多了。想要坦白從寬,對不起,國家或者上麵的人根本懶得聽。所以久而久之,這樣的名聲傳出來,能夠保持著隔一段時間還為自己寫信申冤的人,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冤屈了。
罪名洗刷簡單,但是幫著報仇是不可能的。當初的結怨,到了外麵有能力了,自己去報。這個機會給創造了,安全也保障了,如果這樣還報不了仇,繼續活著幹嘛?浪費糧食!雲城也不去碰那些真的是一身罪惡的人。這樣的人放出去憑白給自己添亂不說,估計還沒出去,就已經被當年的敵人弄死了,沒有那個閑功夫。
簡簡單單的走人,雲城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連姓名都懶得留下,直接去了獄衛的值班室,把鑰匙往桌子上一丟,發出一聲重響。懶胖子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電視裏放著的《葫蘆娃》的動畫片上挪開,拿起鑰匙數了數,然後看向了雲城點點頭。就知道這個雲三少來秦城沒安好心!自首?旅遊?丫的分明是來觸及一些人的神經的。
“還想做啥呢?不去睡覺呢?”
雲城抖了抖嘴角,從牙縫裏擠字:“再讓我聽到你說‘呢’字,我就弄死你。”
“別介呢……啊……啊……喂,哎呦我滴娘啊,那是老子剛從圖書館租來的動畫片錄像帶……喂,那是新電視,新電視啊……好,不說呢,不呢了!麻痹的,不呢了,你還想咋地?”
‘嘭’‘嘭’‘嘭’!
隨著雲城很輕快的走出來,懶胖子一瘸一拐的跟在了後麵,鼻子腫的塞了兩塊衛生棉,額頭淤青未消有多了幾塊紅包,哭喪著臉好像家裏死人般的垂頭喪氣,但是心裏的希望卻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