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看了看在場的人看向自己,依舊冰著臉,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場麵頓時就冷了下來。
“城哥。”一直離禮朧朧稍遠的之前的少年,看見雲城活像看見了鬼一樣,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喊了一聲,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雲城嗯了一聲,拍拍來人的肩膀,沒有在理會他,隻是低聲的說了一句:“我兩個姐的事,謝謝你,不過你最好跟葉子涵的事情沒有多大的關係……”
少年人的臉色大變,轉頭便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禮朧朧,忙說了一句不關自己的事,就愣愣的看著雲傾城走向了鋼琴處。
輕手翻起了琴蓋,低低的按了幾下鋼琴按鍵。雲城坐了下去,對著風傾雅和雲傾妃輕輕點了點頭。微仰頭,眯著雙眼,手指輕快的在鋼琴上跳動起來。
隨著手指的跳動,一首鋼琴曲低吟的傳了出來,就像一個少女剛剛沐浴出閣。
“是《夢中的婚禮》,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我在琴房裏聽老師彈過。”很快就有學生聽出了這首鋼琴名曲,低低的呼喊起來。
沒錯,《夢中的婚禮》,雲城上輩子最愛的一首鋼琴曲,它其中的故事唯美的讓每個看了的人都忍不住心疼。但對於雲城來說,這曲子同樣是他上輩子心裏最大的痛。
一次執行任務的相識,之後的磕磕碰碰,好像冤家一樣的每次都會在任務中遇見她。
隻是結局和這首鋼琴曲的不同,那個傻女子明知道自己是她的敵人,明知道背叛帶來的懲罰,卻依舊義無反顧的替自己擋下了那顆必死的子彈。那天烈日餘溫不散的旁晚,那片屍體四處散亂的叢林,也是自己上輩子記憶中唯一一次痛哭流涕的地方。
雲城仰起了脖子,眯著的雙眼中,淚水緩緩的流出。重活一次,自己一定會再一次的找到你。上輩子自己不懂你眼中的柔情和眷戀,這輩子自己一定不會將你再放手。上輩子你替我擋下的子彈,這輩子我同樣可以拿命去換你的自由。
沉浸在音樂悲傷中的雲城,絲毫沒有發現風傾雅和雲傾妃掩住張大的嘴,一臉錯愕的表情。
“啊……”突然一聲女生的尖叫,打斷了悲傷中的雲傾城,鋼琴聲戛然而止。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憤怒的看向傳出聲音的地方。
“啊!”又是一聲大叫,不過聽聲音不是之前那個女生的。
在包廂內的所有人頓時驚訝的跑開,露出中間開闊的場地。竟然看見禮朧朧眼中帶著【淫】色,脫著自己的衣服,還伸手抓向了靠近他身邊的女生。
果然是【媚】藥。雲城冷冷的走了過來,眼中的悲傷早已經消失,眼角的流痕也完全被抹去。護在風傾雅三人的身前。
“小弟,他怎麼了?”風傾雅拉了一下雲傾城,輕聲問道。
“沒事,自食其果而已。”雲城抬眼,不經意的望著包廂上方一個裝著攝像頭的地方,心中暗暗嘲諷了一下。這樣的監視攝像頭,其盲區的位置太多了。就算有人刻意去看這攝像頭,也絕對看不到自己做的手腳,當然包括那塊順走的玉牌。
雲傾妃似乎見多識廣,驚訝的在風傾雅和葉子涵兩人中間低說了一句:“是【媚】藥。這個家夥竟然準備給我們三個下媚藥,幸好小弟之前無意中發現了。”
“什麼。”葉子涵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對媚藥,沒見過也還是聽說過的。
那之前的少年一看,就察覺到事情不好,急忙喊叫了幾個人,把禮朧朧控製住,抬出了包廂,對著雲城抱歉的點點頭,便要離去。
“記住我的話,不要插手。”雲城也微點了點頭,在少年人經過身邊的時候,低低的說了一聲。少年人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冒汗的疾步離開。
鬧出這樣的事情,這生日聚會自然就泡湯了。不過禮朧朧等人一走,竟然沒把包廂的單給買了。
“算了,既然是我的生日自然是我來買。”風傾雅安慰了一下那個被禮朧朧抓破衣服的女生,爽快的拿出自己的錢包,從裏麵掏出一張黑白相間的卡。
雲城頓時無語,轉身欲走,就聽到麥克風中傳來的一聲輕喚,雖然是輕喚,但命令的語氣卻絲毫不減:“小弟你簽單,這張貴賓卡是你的名字。”
轉身淡淡的看著風傾雅,拿過服務員的單子,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說我怎麼找不到這張卡,原來是被你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