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天後我和喬安笙來到了那個曾經屬於我和寒亦修,淩風的家。抬頭望著那棟高樓大廈,我的心一直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原來我之前想的都成了真的,我們的家早已經不複存在了。而這裏卻變成了一個集團公司。想到公司,我又來到了那家寒亦修的公司。但是這裏也是一樣,改變很大。公司也早換做了酒店。我不相信他們就這樣離開了這裏,於是我不死心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繼續尋找他們。
喬安笙對於我的執意留下來很是不解。他問我:“嫣兒,你究竟在找什麼?”
正在看這座城市路線的我聽後,抬頭望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想了想,做著手語:“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告訴你,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我在找我的丈夫和兒子,他們和我曾經就住在這裏。隻是突然來到三百年後,我已經失去他們的消息了。”
我的話讓他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他此時心裏一定很生氣吧。就當我也沉默下來,隻聽他問我::“三百年的時間,你確定他們還活著?”
“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一定還活著。”我堅定的看著他。
他看了我的手語,笑了笑,然後很認真的凝視著我說:“好,我們就在這裏再找他們幾天。但是,如果幾天後還沒有找到他們,你就跟我回去治好你的嗓子,好嗎?”
他說的很溫柔,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我知道他是個好人,即使我給不了他什麼,他一樣會選擇幫我。我的命是他救的,臉也是他治好的。我不想欠他太多,害怕以後會還不了。可有時候越這麼想,就越覺得欠他更多。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幾乎把這座城市翻了一個底朝天,連寒亦修半點消息也沒有得到。我心灰意冷的站在馬路旁邊,望著那一輛輛車來車往的汽車,心情就好像跌到了穀底。
喬安笙將一瓶水放進我的手裏,開口說:“嫣兒,我爸爸已經請來了美國的專家給你醫治嗓子,我們回去吧。”
我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楞楞的望著遠方。心也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他見我呆滯的看著前麵,擔心的抓住我的手臂再次說道:“嫣兒,不要再找了,跟我回去吧。”
難道我永遠也找不到他們了嗎?跟喬安笙回去就是要決定過另一種生活,我承認自己做不到。但是若是我一直都是一個啞巴,又怎麼繼續尋找他們?
所以第二天我就和喬安笙回去了。
回去之後我就接受了手術治療,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喬安笙握緊我的手說:“別怕,我會在這裏一直等你出來。”
這個時候他的一句話真的很溫暖,暖意直流心底。
後來我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閉上眼睛,我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裏。我看見了寒亦修和淩風,他們在向我伸出雙臂。
我欣喜的朝他們跑去,可是無論我怎麼跑,跑多久都靠近不了他們。看著他們離我越來越遠,我大喊著:“不要走!”
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病房上。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記得那個美國專家在這裏開了一個洞。我試了試開音,卻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這時,病房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安笙,你是不是瘋了?為了這個啞巴女人你竟然這樣和我說話?你還當我是你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