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竹又開始不眠不休的研究那個蠱了!”紫翹回頭望了一眼屋內忙碌的身影,對身邊的水影說:“已經三天了,在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水影輕輕歎了口氣,“我們阻止不了他的……”早知如此,當初又是何必呢?如果當初她就那麼什麼都不顧了,一心隻跟著他離開,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而今她還愛著他,可那時卻傷他太深。
他已經不是那個還在原地等著淡竹的那個人了!
無論他有沒有將淡竹淡忘,他心裏已經住進了一個人已經成了事實。
這就是命運嗎?曾經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為他們一定會在一起,奈何造化弄人……
縈然的犧牲白白浪費,紫翹的失憶也變得毫無價值,而她呢?她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呢?
顧千秋冷淡的聽著麵前這個叫輕憂女子的敘述,她講訴那段曾經時的表情美好而向往,欣悅又心酸。不知道是高興多一些還是痛苦多一些,他隻是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語。
仿佛隻是一個局外人聽一個故事一樣。
在輕憂的講訴告一段落的時候,顧千秋說:“說完了嗎?”
輕憂怔了一下,“說完了。”
“既然已經說完了,那麼你可以離開了。”
不敢置信的睜大鳳目,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你可以離開了。”
他如此冷漠的態度讓輕憂有些受傷,在這一生中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讓她留戀的東西。唯獨他曾經對她的這段情。她本是一個果決的女子,手段向來利落果斷,從不流露自己的半分怯弱。
她唯有他這一個致命的弱點,也讓她看起來像個普通的女人。
在來見他之前,她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不就是和別的女人成親麼?他隻要平安無事,那麼她隨時可以成全他。
“你的回答是什麼?”輕憂問:“要跟我一起離開麼?”
顧千秋才要說話,便被另外的女聲打斷,“請問誰要帶我的未婚夫去哪?”
龔凝眉明明是一副溫婉的樣子,但口中卻說著與她表情不相符的狠毒語言。這形成的鮮明對比,令夢如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原來他們在南疆發生的事情,早已經被人全程掌控。
龔凝眉到底想做什麼?
她和唐子軒有著血海深仇,她到底想要如何去報仇?
難道這麼多年,她依舊不放下那熾熱的恨意嗎?
“龔凝眉,你到底想要什麼樣?”唐子軒看著龔凝眉笑靨如花的樣子,袖口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我想如何,你還不知道麼?”眼前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無論過了多久也熄滅不了她奔湧的恨意。
恨他,已經成為她活下去的目標。
一把匕首突然抵在龔凝眉白皙的頸間。
“怪不得辰佑喜歡你呢……”龔凝眉沒有出現一點害怕的樣子,反而笑意更深。“明明長得與縈然一摸一樣,可惜他卻偏偏對縈然視而不見。論狠辣,她可比你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