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馬上拽著我,說,‘子露,你快點向夫人和奶奶道歉,子露別強了,道完歉就沒事了。’我看著母親眼淚往下流,我不是因為疼痛,委屈而流,而是我內心那深深的心疼,母親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受人欺辱,被人踐踏,而我卻幫不上任何的忙,我在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把家裏的局麵扭轉,一定要把母親扶回原來的正位,我要讓母親揚眉吐氣的活著,要做到這些就要有很大的靠山,那林家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父親攙扶著奶奶說,‘娘,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子露這丫頭在家裏也呆不了幾天了。’老太太看看求情的兒子,再看看倔強的我說,‘罷了罷了,不追究了,子露不管怎麼樣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就讓她在家裏這最後的日子過得舒心點吧。’眾人隨著奶奶離開了。
我也在綠珠和母親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母親眼睛含淚用毛巾幫我敷臉上炙熱的疼痛,這是我在這個時代裏,感覺到最美好的母愛,她就像我現代裏的媽媽一樣,關心我,愛護我,心疼我。母親一邊幫我敷藥一邊說,‘子露,你怎麼這麼倔強,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我淺淺一笑,說,‘媽媽,人是會變的,我不想在我最後離開的這段日子還要對她們低三下四的。’其實我心裏在想,我本來就不是子露,可是我說這些你們回信麼?肯定又當狐妖在我身體裏作祟。母親聽完忍不住淚水跑了出去,我知道她是怕,怕我和那些女人一樣沒到洞房花燭就已死在婚房中。
那個時候,那個封建的的社會,那個死了6個老婆的倒黴少帥,在當地人眼裏就是一個克妻煞星,沒人敢把女兒嫁個他,因為隻有有女許配給他,那個女孩就離死亡不遠了,而我就上那個所有人都認為將會死去的女人。
父親命令家裏所有的人不準提我狐妖上身的事,更不能讓大帥府的人知道,因為他不想惹禍上身,婚期眼看就到了,家裏人開始準備結婚用的喜幛羅帕,裁縫為我送來了縫製好的嫁衣,紅色的綢緞繡著黃色的牡丹,美得格外耀眼,子馨走了過來摸摸嫁衣挑釁說,‘哎呀,我看這不是嫁衣,而是喪衣。’我懶得搭理她,把嫁衣收起來放到床上。子馨沒完的走近我,露出手上白潤的珍珠手鏈說,‘這可是,父親托人從海南捎來的,非常名貴,珍珠,你知道麼?沒見過吧?’
我不屑一顧的冷笑,在心底想,‘不就是珍珠麼?我見多了?我們那裏擺地攤的十塊錢一串,那光澤圓潤不知比你這號上多少倍。’子馨見我冷笑不由氣說,‘你是不是嫉妒傻了,笑什麼?’我站起來示威,‘不就是珍珠麼?大帥府的珍珠瑪瑙可是數都數不清,這算什麼,大帥府多的是,奇珍異寶,珠花粉黛,都是我的,到時候我想怎麼戴就怎麼戴。’
我的話氣的子馨無言以對,可是那可惡的大夫人來惡狠狠的說,‘就怕你沒命戴。’子馨高興地摟住大夫人,看著我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挑釁,和看不起。我不想和我恨得大夫人爭辯什麼於是我說,‘我請你們出去,我要休息。’大夫人聽了我的話無動於衷說,‘我為什麼要出去,這裏可是我的家,這間房間也是我的。’我不理她躺倒床上蒙住被子裝睡。大夫人冷哼一聲睡吧睡吧,你很快就會一睡不醒了,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快死了。我還是不予理睬。大夫人瞪瞪眼,帶著子馨離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