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3 / 3)

酒丐尚未穩住身形,便感到兩股淩厲劍氣從背後襲來,不由大驚,立即轉身,手中短棍封擊。隻見眼前兩道人影一閃,腰間一陣刺痛。手中短棍又短了一截,卻仍未能封住對方的攻擊,腰間被刺傷。對方一擊得手,自然不會罷手,可他們不得不罷手,隻因一股威力巨大的寒氣逼得他們不得不退。

酒丐在危難之時,又使出了破冰指訣,救了自己一命。酒丐回首一看,麵前已多了一頭陀、一道人,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們倆個呀,九眼頭陀、七手道人!”

那頭陀一聲怪笑,道:“陸飄紅,怎麼說我們也是你親叔叔,你這口氣是什麼意思呀?”

酒丐道:“那你們這作叔叔的,在跟侄兒二十多年後見麵的第一件事便是那招雙龍吸水嗎?”

那頭陀哈哈一笑,道:“不過,沒想到飄紅侄兒你會收下這份禮物。”

那道人接著惡聲惡氣的道:“想當年,你爹那老鬼仗著自己武功高,要廢去我們的時候又有沒有講兄弟情誼?”

酒丐搖搖頭,笑道:“誰讓你們在江湖上胡作非為?”

九眼頭陀道:“我們在江湖為非作歹是我們的事,他做他的陸大俠,又來逞什麼英雄?他……”

頭陀話未說完,卻被白衣少年打斷,“你們說夠了沒有?說完了就讓開,別妨礙我殺他。”

一聽這話,七手道人便心中有火,卻被九眼頭陀攔住,九眼頭陀對白衣少年道:“少莊主以為一個人便能殺得了一劍飄紅嗎?”

白衣少年不以為然地道:“他連我的一招丹鳳朝陽都接不了,不知還有什麼本事?”

九眼頭陀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他的右腿。”

白衣少年低頭一看,卻見酒丐右小腿滿是鮮血,不由一驚。九眼頭陀見狀道:“其實,他早中了林一清的金錢鏢,傷了右腿。他一直是單用左腳用力移動身形。剛才在你那招丹鳳朝陽下,他本可以逃掉的,隻是一時未注意而左腳用了力罷了。少莊主,你是軒轅山莊的傳人,但可不能小看了我們陸家的人,更何況他還沒拿劍。手上有劍,他才成為真正的一劍飄紅。”

白衣少年道:“你也是陸家的人吧?這麼吹捧自家功夫?”

九眼頭陀道:“我最恨的就是陸家的人,但既然我來了,就不得不告訴你實話。”

白衣少年道:“這麼說,你怕他的劍。”

九眼頭陀道:“江湖中不怕他劍的還沒幾個。”

白衣少年道:“既然你們這麼怕他又何必來呢?“

七手道人道:“要不是你外曾祖請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你想請也請不來我們。”

白衣少年道:“奧,原來二位真的這麼怕陸飄紅呀!”

七手道人本就拙於言辭,憋得雙頰通紅,九眼頭陀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道:“對,我們原本是很怕陸飄紅,我們來隻為助你而已。”

白衣少年道:“那現在呢?“

九眼頭陀神秘莫測的道:“現在我發現我兄弟二人便可殺了他!”

白衣少年道:“可你們剛才明明被他逼退了。”

九眼頭陀道:“但這世上沒有誰可以在一個時辰內三次使出破冰指訣這麼耗內力的功夫。”話未說完,手中長劍一震,直刺酒丐天池、期門、大包三處重穴,出手之快、認穴之準實是罕見。七手道人與九眼頭陀相伴二十餘年,相互形成一種默契,九眼頭陀一出手,他的青鋼長劍亦如青虹一道直刺向酒丐下盤。這一僧一道二人的合擊之術真是高明,配合的天衣無縫。在如此嚴密的合擊之下,縱然是個絕頂高手也隻能落得個血濺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