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睿王妃和朕說毒聖曾經找過她的麻煩,朕也知道你想除掉他以絕後患!”墨清揚誠懇地凝視著墨泫,“朕將項將軍和十萬羽林軍交給你調遣,三個月之內,滅掉毒聖,但不許傷到皇城裏的百姓,你做得到嗎?”
墨泫瞪了夏染一眼,後者吐吐舌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墨清揚,你個死老頭兒!
“別瞪睿王妃!她是為你好!”墨清揚一字一頓地說,“上次朕已經和她攤牌,言明朕其實並不喜歡她,但朕還是羨慕你有個能處處為你著想的好王妃……”
“差不多得了,你們有事說事,不要扯到我頭上!”夏染皺著眉頭噘起嘴,“墨泫,這事你自己決定,我在外麵等你。”
“睿王!”墨清揚補充說道,“朕已下令將傅人傑誅連九族,對夏家的132條人命,也算有個交待……”
夏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墨清揚真真是把墨泫看得透透的,先說出埋藏心裏多年的秘密換他的信任,然後出賣夏染拋出她的態度,再把神兵營雙手奉上,最後又心心念念夏家的人命,雖然夏染知道墨清揚滅傅家全族為墨奕報仇的成分更大些,而且她也不讚成這種連坐的懲罰,但是墨泫你還不投降?
墨泫果然哼了一聲,拉起夏染的手冷冷地對墨清揚說:“依你一次,三月之內,滅了毒聖!”
夏染撇撇嘴,她就知道墨泫是一紙老虎,從來就沒想要墨清揚的命,他忘不掉墨清揚從前的好、太渴望得到墨清揚的關注,才會走上極端,如今墨清揚給了他這麼大一個台階,他豈有不走下來的道理?傅人傑的挑撥離間計,遇到墨清揚可就不夠瞧了!
但傅人傑說的也有道理,必是有人先向傅人傑透露了墨泫身份的秘密,都靈山莊的這個內奸到底是誰?墨風是真的要和他們為難,還是也被傅人傑設計的?
項令聽說墨清揚居然把他派給墨泫指揮,差點吐血,他堂堂戍邊大將,怎能聽命於殺手?
項令的牛脾氣一上來,那是連命都敢不要的,更別提區區皇命了,否則也不至於被霍炎趕得如同過街老鼠,自墨清揚讓他去睿王府報到之後,他就開始生病,而且一病三日,連早朝都不上!
墨泫對此不屑一顧,他那天答應下墨清揚之後便有些後悔,現在項令不肯來他樂得給自己出爾反爾找到一個絕佳的借口。
這原本是水到渠成能拖延過去的事,無奈他身邊有夏染這隻小叛徒。
夏染讓龍景天給準備了五十萬兩銀票打包揣好,上街,行賄去。
項令像看神經病似地看著夏染:“睿王妃,神兵營食朝廷俸祿,自有朝廷養活,怎麼能拿睿王的錢!”
夏染這樣公然行賄當他是什麼人?
夏染將銀票往桌上一擱:“項大人,我們這錢的來路想來你也知道,賺著不費勁,花也沒處花,這筆錢大人不要王爺也是會花掉的,人頭買賣嘛,人手多多益善,這五十萬兩可以多養個千把人了。到時候皇上有危險的時候,咱指不定也能進宮護個駕什麼的……”
項令臉色一沉:“睿王要謀反?”
夏染人畜無害地嘟著小臉:“這可是你說的,我隻說王爺要多養些人護駕,幾時說他謀反?大人這樣橫加指責,是逼良為娼為節奏?”
項令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恨不得扇夏染倆耳光。
夏染眨眨眼:“將軍,人的意念很多時候都在一念之間,尤其是墨泫這樣搖擺不定、吃軟不吃硬的牆頭草,你不出手拉攏,他就很可能站到對立麵去。”
項令側目冷笑:“小妖女,現在睿王不在沒人給你撐腰,你給我收斂點!墨泫是皇子,為皇上盡忠是他的本分,還要人拉攏?就衝你這話,我現在就能以謀逆之罪辦了你!”
夏染眼珠子轉轉,微微一笑朝項令走近問道:“項大人,你為何對皇上如此忠心?”
項令義正詞嚴地說:“皇上待我恩重如山,末將剛考上武狀元那會兒家境貧寒,母親病逝連收喪的錢都沒有,是皇上施恩給了撫恤,還派人料理。末將遭人排斥,報國無門,也是皇上破格詔回,委以重任,末將如對皇上不忠,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