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外,手持拆扇的儒雅公子對安小魚頷首微笑,風度翩翩,令人賞心悅目,安小魚臉上一紅,趕緊低頭:“公子你怎麼來找我了?”
墨風緩步朝她走近,用折扇揚起安小魚的下巴,仔細端詳片刻,遺憾地搖了搖頭。
“怎麼?”安小魚不明所以。
“我看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墨風曖昧地貼上安小魚的臉頰,“好像看不到了,看來我的小魚兒長大了,現在眼大心大,不會再把我放在心上……”
“公子你胡說什麼!”安小魚急得滿頭大汗,“小魚的心思公子還不明白嗎,是你看不上我……”
“原本明白,現在卻不明白了。”墨風專注地看著安小魚,“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準備回允王府?墨泫封了王,皇上還給夏染指了婚,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安小魚心裏咯噔一聲,愕然抬頭:“公子……懷疑七皇子?”
墨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安小魚咬緊嘴唇,臉色煞白,墨泫?難道……
“怎樣?”墨風見安小魚半晌不說話,伸手圈住她的腰將她勾進懷裏,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這事對我很重要!”
安小魚的呼吸有些急促,小心髒開始不爭氣地狂跳起來,她咬咬嘴唇,滿臉通紅地說:“公子,你再給我點時間,這事我一定替你查清楚!”
“自己小心,別惹禍上身。”墨風柔情款款,安小魚有點想哭的衝動,公子還是第一次這樣溫柔體貼地為她的安全擔心。
安小魚悄無聲息地摸回相府,萬幸夏染還沒起床。
她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她要弄清楚這個答案,如果墨泫和都靈真有關係的話,就算搭上性命也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公子!
一連兩天,安小魚的打探沒有進展,夏染出門研究了一下海棠花發簪的款式,沒有試圖和都靈聯係,墨泫更是兩天沒有露麵,安小魚滿心焦慮,可是除了等待,她似乎也沒有其他事情做。
直到第三日,平靜得讓人發黴的生活才終於有了些變化,佟貴妃娘娘的一道懿旨直接讓夏染炸了毛:“驗身?呸!我清清白白憑什麼給他們驗!”
“染染,你不要這麼任性。”阮曼冬好言好語地規勸夏染,“睿王不比普通男人,皇上選秀,秀女是必須逐一經嬤嬤驗身。佟貴妃要求你也驗身,那表示對睿王的重視,是好事。”
“重視?”夏染咧嘴冷笑,“她是想給我難堪吧,連太子妃出嫁前都沒說要進宮去驗身,偏隻要我驗,他們就差直接說我不清白了!”
“姑娘家說話別這麼衝。”阮曼冬慈愛地剜了夏染一眼,“你失蹤好幾次,或許是宮裏的娘娘有些顧忌吧,娘相信你是清白的,咱身正不怕影子歪!”
“夠了!”夏染打斷阮曼冬的話,“我沒你那麼好說話,別人沒有的規矩套到我頭上,想都不要想!佟貴妃既然這麼擔心我的清白問題,就讓她去找皇上收回聖旨好了,我求之不得!”
阮曼冬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個倔丫頭,這可怎生是好!
月上枝頭,夏染借口身子不舒服,早早上床睡了覺,避免阮曼冬在她耳畔狂轟濫炸地遊說她進宮驗身。
“你哪裏不舒服,我來替你瞧瞧。”耳畔,一個輕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寵溺,“聽說你到處在找海棠花簪,你喜歡海棠?”
夏染噌地坐起身:“姓墨的,你還有膽子露麵!”
“染染,不要每次看到我都這樣凶神惡煞的。”墨泫悠閑地坐到夏染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就快是睿王妃了,三從四德你娘沒教過你嗎?”
“嘿嘿。”夏染揚起小臉嫣然一笑,“七皇子我可從來沒說過要嫁給你,你這一廂情願的婚,逼得可還有趣?”
“第一次逼婚,新鮮,自然有趣一點。”墨泫雲淡風清地看著夏染,“而且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墨清揚一定要給你賜婚,我隻是沒有嚴辭拒絕而已。”
“墨泫,你別以為拿住了夏權和阮曼冬就能要挾我!”夏染收起笑,亮出小豹子的利爪,“我到現在沒有走,就是為了給你捎一句話,我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要挾!我絕不會嫁進睿王府,如果你要對夏家做什麼,那是你的事我無可奈何,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為他們報仇,不死不休!”
“以前我也是這樣!最聽不得別人要挾,誰敢要挾我,我會讓他死無全屍!”墨泫專注地看著夏染,“遇到你以後,我都快忘記驕傲兩個字怎麼寫了,哪天聽不到你要挾還會覺得少了點什麼,如果兩個人一定隻能有一個人驕傲,那以後都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