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三十一年,卻萬萬想不到,剛要步入婚姻這個充滿誘人的幸福味道的殿堂時,卻被一個愛了十三年的男人背叛。
原因很狗血,承受不了生活的壓力,居然在婚禮的前一天和一個富家女先領了證。
聽到他打電話淡定地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頓時都懵了。他具體說的什麼,我忘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愛著的人隻會是我,說要拿著那女人的錢來養我,希望我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我去他媽的苦心!這麼多年,我頭一次認清這個男人。
十三年來的愛意與纏綿仿佛化作了漫畫線稿,在強白光的照射下漸漸變淡,最後淡成了一片空白。
然後是我生平第一次喝醉。平時三十度以下的白酒跟喝白水似的,為了借酒消愁,一口氣買了幾杯五十六度的白酒,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隻管拿度數最高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隻知道喝斷片了,一不小心就失足跌落……
不知道跌落到了哪裏,也許是一時想不開從天橋掉下,恢複意識後,睜開眼便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
今天是我穿到這裏的第三天,聽著在照顧我的包嬸念叨,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身體的主人叫卓玖,是京城一家酒樓老板的女兒,不知道什麼原因跳橋尋死,被我占用了身體,以後我也將代替她再次活下去。
在床上休養了兩天,感覺精神好多了,也差不多該起來出去走動走動,好盡己融入這個世界開始新的生活。
卓玖長得倒是個十分難得的精致小美人,這姿色哪怕放到現代也是頂尖的,絕對賽那千人一麵的網紅麵。更可貴的是天然的,身材也一級棒,隻可惜太沒品,看她的房間和生活用品就知道有多俗,如果能好好打扮打扮,絕對是屬於隻一眼就能讓人深深記住的屬性。
看在這具身體這麼美貌的資本的份上,我怎麼著也得活得漂亮。
我翻遍了整個房間,實在找不到幾樣看得上眼的東西,本打算好裝扮一下,結果隻能用一隻造型簡單的白玉發釵,隨意地挽了個發髻,留下仍舊及腰的馬尾自然地垂落在一側。
梳妝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脂肪我也沒多看,估計這年芳十七的姑娘太愛美,這些東西備置的著實不少,但濃妝豔抹也實在破壞天然,反倒弄巧成拙把自己整得太過土鱉了。
我隻稍微修了一下眉形,又添了幾筆,畫了個微微上挑的小山眉。如果說眼睛是靈魂之窗,眉形則是靈魂的一種體現形式。好歹這身體換了一個靈魂主人,眉形上自然是有我自己個性的影子。
這裏沒有眼線,隻好用碳製的眉粉代替,畫了上眼線提亮雙眸的精靈氣質,再給唇間上一點淡紅便完事了。這副身子皮膚嫩滑,毫無瑕疵,臉蛋也是水靈靈粉撲撲的,也不需要脂肪畫蛇添足。
至於梳裝台上的幾瓶香水,我聞了之後就果斷放棄了。
服裝的搭配上也是花花綠綠的,左挑右撿,好不容易才重新搭配出一身簡單淡雅的行頭。白色交領上襦打底,又加了一件廣袖大衫,寬大的袖口繡著幾枝白蘭與發釵相得益彰,下身素雅的天藍色襦裙,再配上一條同為天藍的批帛,剛好襯出十八九歲少女該有的嬌俏明媚。
剛推開門,便見年近四十身材發福的包嬸急步走來,見我突然開了門,一時躇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盯著我看了半晌。
我說:“包嬸,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讓你趕來了。”
包嬸也沒急著回我,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把我打量了幾遍,那雙市儈的眼裏滿滿的都是驚豔。
我還特地配合地原地轉了兩圈,噙著嘴角笑盈盈地看她。
包嬸幾次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我還想再開口調戲她幾句,卻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麵孔遇入我眼中。
“荀琰?”
眼前突然出現的藍衣男子,確實長了一張和我好了十三年的葉荀琰的臉,隻不過年輕了十歲,但我想,他不可能也那麼湊巧地和我一起穿越了過來。估計他正在那邊摟著新娘你情我儂,雖說那富家女姿色一般,但勝在身材好,又舍得花錢保養,拉了燈幹起來想來那滋味也不錯。
“範公子。”包嬸看到有人來也回過神來,又壓低聲音對我小聲道,“範公子這回又來提親了,姑娘你自己看著辦吧。”
原來他姓範,看來不是那渣男葉荀琰。
那姓範的公子站在遠處,也是一臉的驚豔,聽到包嬸問好才回過神來,三步並作倆,疾步走來,就要抓我的手,我正對葉荀琰隔應著,以為不會再見這個渣男了,哪知突然又遇見了“他”,但也反感和他再有接觸,下意識地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