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如冰乃是蓬萊島主的女兒,一直希望拜在你門下,如今我們要與他們合作,不如你就勉為其難的,收她為徒,也好對蓬萊島主有個交待!”臨淵隨著他的視線落向遠處,發現他凝視的地方,正是玉衡宮。
“我此生隻收白杫一人,蓬萊島主不會如此不通情理,師兄與他明說便是!”洛辰逸的聲音淡淡的,仿佛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確實,他心裏惦記著其他的事情,可是魔界之事,也著實惱人。
“師弟,你怎能如此任性,是否收徒,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何苦如此執著,花弄影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千年,更何況墨如冰乃是高貴的蓬萊公主,並不是什麼花妖可以比擬的,更何況當初收徒之時,我便與你說明,可你卻一意孤行,收了白杫那小丫頭,如今經你點化,也不見得有什麼明顯的修為增長!”
洛辰逸終於側過頭,視線落在已經隱有怒意的臨淵身上,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夾帶著一抹冷色:“墨如冰什麼心思,師兄你會不知道嗎?更何況堂堂蜀山,什麼時候需要這般委屈求全了?”
“師弟,你一向是把蒼生性命看得最為之重的,如今隻不過讓你因此而收徒,為何就不可了,難道因為當日一句戲言,那小丫頭當了真,你便也當了真嗎?”臨淵皺眉,口氣已經不悅。
“戲言?”洛辰逸挑了挑眉:“原來我的話,在師兄眼裏不過是戲言!”洛辰逸轉身向連接太和殿的雲橋走去:“收徒之事,就此作罷,至於魔界與蓬萊之事,聽憑師兄做主!”
“你——!”臨淵怒極拂袖,卻又瞬間煩躁起來。
修書一封是真的,可臨淵卻沒有說,蓬萊島主早已回信,並且信中要求,是讓他達成唯一女兒的心願。
而墨如冰的心願,又豈是僅僅拜師那麼簡單。
白杫自打把花弄影放出來之後,心中就特別忐忑,又怕被人發現,又怕花弄影出什麼意外,由此便天天坐在玉衡宮門口,等著她突然出現,前來報信。
但是等了許久,沒等來花弄影,卻等來了墨如冰。
臉上,是很得意的笑容。
“你來做什麼!”白杫從台階上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她:“玉衡宮禁止任何蜀山弟子進入,莫不是你想硬闖!”
“我可不硬闖,我來,不過是找你的!”墨如冰的臉上帶著嬌怯的笑容:“白杫,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這玉衡宮,還是由你做主,你還是這玉衡宮的女主人吧!?”
白杫神色一冷,站在台階上不說話。
“你要知道,蜀山上下,可沒有人承認你是洛尊上的妻子,就算大家都看著你們在太和殿裏拜堂成親,可是你心裏不也清楚,那是洛尊上一意孤行的結果,如今他忘記了,自然沒有人會選擇記得!”墨如冰笑得很得意,帶著傲氣看她。
“你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些嘲諷我的嗎?”白杫神色冰冷的看著她,轉身就往玉衡宮內走去:“恕我沒有時間奉陪。”
墨如冰一點也不著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說道:“難道你忘記了,數月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白杫站住,沒有動,卻也沒有轉身。
墨如冰滿意的看著她的動作:“花殘一如今在我手中,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過是怕你太過思念於她,所以今日特地帶了一點你給她的東西,讓你好生留著作為記念,說不定,你連她最後一麵都見不著!”
白杫恨得幾乎牙齒咬碎,卻還是轉過身,緩步走至墨如冰的數步之外,看著她,冷冷的伸出右手:“什麼東西!?”
“急什麼,我此次來,不過是來給你送東西的,遲早會給你!”墨如冰傾身看她,笑得得意洋洋:“你說,如果你這次私通妖孽的罪名坐實了,有人證有物證,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白杫神色一冷,強忍住想要扼住她咽喉的衝動:“你想用花殘一來牽製我?”
“錯,不是牽製!”墨如冰搖了搖頭,笑得有些惋惜:“你長得真美啊,那三千年前的花弄影,也未必能比得過你,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東西給我!”白杫不想與她廢話,聲音若冰刺骨!
墨如冰笑著,卻不急著把東西拿出來,聲音裏透著惡毒:“怎麼,現在你這個樣子,就是求人的語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