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瑤光宮門口,便看到了正欲出去的寒石,洛辰逸向他遞了個眼色,寒石立即領會:“杫兒丫頭,勸勸軒揚,他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照顧初夏也不是這麼個照顧法,弄得跟有私情的小情人生離死別似的!要是被刀疤知道了,就該關禁地了!”
白杫心裏咯噔一下,初夏與軒揚的事情,寒石還不知道,若是現在被發現,受了刀疤的處罰,隻怕兩人都活不下去了!
思及至此,她連忙衝著寒石點點頭,匆忙而入!
“什麼事?我正要去尋你!”寒石見白杫進了瑤光宮,連忙走到洛辰逸身邊,一愁莫展:“初夏的事情,我已經想盡了各種辦法!”說著,搖了搖頭:“我現下還真是束手無策!”
“此事還有誰是知情人?!”洛辰逸的聲音依舊清淺淡然,與對著白杫溫柔無邊的他,判若兩人!
“陸懷英!”寒石與洛辰逸相攜進了門,邊走邊說:“據陸懷英所言,他與淩風自打昨夜一起飲酒……”寒石將陸懷英所說,原原本本重複給他聽,最後頓了頓,下了結論:“此事最為怪異的是,墨如冰怎麼會在那裏,前一夜不在,自然是大清早去的,而她大清早又去做什麼?”
“還有什麼疑點!?”洛辰逸擰眉,心覺此事不那麼簡單。
“還有……”寒石蹙眉想了想:“以初夏的功力,若是陸懷英醉酒失手所殺,也必得費一番功夫,更何況初夏脖子上的傷痕我看過了,不過是重力所致的瘀傷,不足以斃命,甚至可以說是皮外傷,最讓人詭異的是她體內的藥,哪個醉酒之人,不直接殺了,還會灌下一顆藥去?”
洛辰逸沉吟一番,點點頭:“初夏沒向你們求救過嗎?”
蜀山的傳心之法不會,再不濟也能幻出個別的什麼東西去報信!
他不相信寒石教出來的徒弟就隻有這般道行,連幻個東西都不會!
“沒有!”寒石搖頭,隻覺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這也是最讓我疑惑的地方……還有淩風的死,那腦袋上的最後一磚,明顯與身上的傷痕不是同一時間所致,到像是隔了許久,才被人用磚砸死!”
說著,寒石像想起來什麼,轉過頭看他:“杫兒丫頭會最基本的蜀山掌法嗎?”
洛辰逸奇怪的看他一眼,搖頭:“我隻教了她蜀山心法,其餘傳的都是些法術劍術,那最基本的掌法當初她懶,便沒有學!”
提到白杫,他冷凝傲岸的神色微微緩和,一絲溫柔如水般浸入那漂亮的桃花眸,帶著瀲灩水色,華光流轉。
寒石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眼神倏地一黯,半晌,才說道:“墨如冰是被最基本的蜀山掌法所傷,如果杫兒丫頭不會,那便不是她動的手,不過……關於傳言,相信你也應該聽了,她不做,可以指使人做!”
“杫兒與我在一起,不曾離開片刻,她沒有機會去遣別人!”
不由自主的,他的腦海裏浮現出她難得嬌媚的神色,羅衫半解,迷離而淒惶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雙眸像是水洗般明淨透澈。明明累到了極致,卻還是迷迷糊糊的應承自己,將自己納入……
“你說的話,別人隻會當你包庇,所以,沒有用!”
寒石略顯冰冷的語氣讓他回過神來。
看著寒石,他略略點頭:“此事必得察清,她……方才在刀疤麵前以命立誓,此事若不察清,便永生永世永受輪回之苦!”
“你怎能由她如此胡來!”寒石一揮廣袖,妍姿豔質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怒色:“你明明知道她特殊的體質,妖神的誓言如同詛咒,若是此事不清,那該當如何?”
洛辰逸轉頭看他,眉頭微蹙,長身玉立,墨發飛舞,衣袂飄飄,掩不住的清高傲岸:“師兄,她如今是我的妻子!”
他甚少喚人“師兄”,一般如此出口,寒石便知他動怒了!
但是動怒又如何,娶了她,就應該好好保護她,不容她受半點傷害!
“我也曾說過,若有一天你負了她,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帶走她!”寒石站住身形,側身看著他:“我知道她心裏的人是你,所以至始至終,什麼話也沒跟她說過,或許我的這份情意,她也根本不知曉,我一直在給你機會,隻盼你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我會帶著她,有生之年,都不會讓你看到她!”
說著,寒石的視線遠遠錯開:“我法力修為雖然不及你,但是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