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杫撫額,一提到墨如冰,她就頭痛!
真是陰魂不散!
“寒石師叔,你說我現在再下山,掌門會允嗎?”白杫眼巴巴的瞅著了。
“不允!”寒石打斷她的希望:“不日便會舉行認主大典!”
白杫有些頭大,過了一個掌門繼位大典,回來又有一個認主大典:“什麼認主大典。”
“之前有些被關進鎖妖塔裏的妖獸,如今法力修為被鎖妖塔消耗無幾,所以會放出一些法力低微的,與派中無寵獸的弟子滴血認主!”
“哦!”白杫興致缺缺,不是很熱衷。
“你倒是可以去選一些禦獸,比如飛禽一類的!出門時可以省去不少力氣。”寒石無奈的笑看著她:“還有一個月,你可以仔細想想,想要什麼!”
“我沒興趣!”白杫坦言。
看了看天色,白杫起身:“師父我先回去了,不然師父打座出來該尋我了!”
“你師父……待你……真好!”寒石的聲音低低的。
“什麼?”白杫沒聽清。
“沒什麼,快回去吧!”寒石笑看著她。
白杫應了一聲,轉身小跑著離開。
直到吃飯的時候,白杫的腦子裏還想著寒石說的認主大典,好好的怎麼搞這麼多花樣出來。
筷子無意識的在碗裏扒著,差點沒給把碗扒地上去。
“想什麼!?”洛辰逸伸手按住已經被她扒到桌沿的碗,抬眸看她。
反正無心吃飯,白杫索性放下筷子,將碗扶正,沉默片刻,語氣裏帶著試探的味道:“師父,若我一事無成,你會不會嫌棄我?”
“再不濟也不會是一層不變!”
洛辰逸的聲音淡淡的,相較於她的緊張,十分平靜,仿佛早就料到她有此有問。
白杫汗顏,要真是一層不變,那她是有多無能!
入夜,白杫瞪著眼睛瞧著床帳,不再跟師父同處一屋,竟然失眠!這個認知讓白杫十分無語,她總不可能抱著枕頭去敲洛辰逸的房門,然後告訴他,沒他陪她睡不著?
這算什麼,登堂入室,接下來想幹什麼?
對著師父禽獸一番?
白杫忍不住頭皮發麻。
整個人翻來覆去在床上跟攤煎餅似的,就是毫無睡意。
突然,一絲陌生的氣息傳來,白杫警覺的坐起來。
月光下,靜立著一人!
白衣烏發,不是白行,又會是誰。
隻是,那神色複雜得,白杫怎麼猜也猜不透!
難道看到她死裏逃生,他心情很不爽,再想來折騰一番?
正好,她也睡不著,打一架免得拳頭生疏了!
白行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沒有上前製住她,聲音裏反而透著一抹猶豫:“我是來……看你的!”
白杫掀被子的動作一頓,繼然輕笑:“你是來看我死透了沒有嗎?還真抱歉,我還活蹦亂跳的!”
“不是!”對於白杫的諷刺,白行似乎毫不在意,又邁近了一步:“你……瘦了!”
白杫看著他的樣子,有一股想罵粗話的衝動,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敵人,還作出一副關心情切的樣子,巴巴的說:你瘦了!
鬼門關走一遭,不瘦才有鬼了!
“你到底抓不抓我,不抓我快滾,我不想看到你!要不是……”白杫動了動唇,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要不是看在自己打不過他,他手上又捏著自己的小尾巴,她才不會這麼大方。
絕對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我隻是來看看你!”白行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生澀,仿佛如同那剛剛學說話的嬰孩,一字一頓,咬字非常新晰,沒有給人咬牙切齒的感覺,反而透著刻進骨子裏的認真。
白杫愣了愣,“看也看了,可以滾了嗎?”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白行那漂亮的狐狸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落寞。
“你差點讓我死於非命,我要是待見你了就有鬼了!”白杫瞪著他:“夜黑風高,難道我還要以為你是來閑話家常,拉交情的嗎?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跟你有這麼好了!”
“你別生氣!”白行難得的收起戲虐,有點無措:“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你不抓我了?”白杫有些不相信。
“不抓你!”
腦子有病吧!白杫看著白行的身影閃身而逝。
現在好了,白行這麼一鬧,她更睡不著了!
思來想去,白杫厚著臉皮,果真抱了枕頭,敲了洛辰逸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