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杫第一次幹這種沒話找話的事情,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她就後悔了,但是後麵有璿璣看著,她可不想被一個小丫頭給嘲笑了,隻得硬著頭皮朝慕容紫英走去。
那慕容紫英下首的瓊華派弟子怔怔的看著她,迷醉在那精致絕美的容顏之中。
天知道白杫此時心如擂鼓,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請問……”
“我叫懷山!”那瓊華派弟子不等白杫的話說完,連忙報上姓名,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相信這從天而降的桃花運。
白杫拎著酒壺,極其溫柔的衝他施了一禮:“我是蜀山派弟子,白杫!”
“白姑娘,幸會幸會!”懷山笑得一臉激動。
白杫微牽唇角,抬手倒了一杯酒:“懷山公子,敬你!”
懷山連忙倒上一杯酒,與她碰杯。
白杫再一次發現,酒真是個壯膽的好東西!一杯酒下肚,她就什麼都不怕了:“懷山公子,我能否跟你換個座兒!”
懷山一愣,剛才那激動跟打水漂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又是一個看上紫英師叔的女子!
懷山側頭看了一眼淡漠的慕容紫英,那清俊的臉龐,能讓眾多女子傾慕也在情理之中,本著之前那一絲好感,懷山站起身來,小聲的對她說道:“紫英師叔不好相於,你……”
“謝謝!”白杫有些好笑,原來他把自己當成慕容紫英的愛慕者了。
在懷山的位置坐下,白杫又灌下一杯酒,想著與慕容紫英說話,還得再壯壯膽!
但是顯然一杯是不夠的,白杫在心裏醞釀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連忙又倒上一杯,一飲而盡,那態度,比男子尚要豪放幾分。
突然,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杯子,接著便是一抹清冷的聲音:“白姑娘,你這樣喝酒是要醉的!”
白杫略略偏頭,她隻知道這酒確實好喝,但是為什麼來這裏的目地,基本上忘得幹淨。
“你不喜歡?”白杫睜著濕漉漉的雙眸,瞅著他:“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喝一杯!”
說著,白杫就將他的手拿開,為自己倒上一杯,嘴裏還念著:“這酒不知是什麼酒,跟師父藏的青梅酒一樣好喝,清甜甘冽,一點也不像那些賣的酒,辛辣嗆喉!”
“這也是果酒,但是後勁很足,白姑娘,你少喝一些!”慕容紫英看她舉著杯子,推卻不過,便拿自己的杯子與她碰杯,可是他還沒喝,便見她一飲而盡。
險些嗆到!
慕容紫英想伸手替她順氣,卻礙於男女有別,隻得等她自己緩過來。
看她再倒酒時,便不容分說的一手按住,聲音壓得低低的:“別再喝了!”
白杫也不惱,順從的衝著他嫣然一笑:“嗯!”
其實若是洛辰逸來看,便能一眼看出她就喝醉了,隻是她喝醉時,很乖,不吵不鬧,跟清醒時差不多,隻是臉色微微泛紅,眸色迷離。
但是慕容紫英不了解她,以為她酒量挺好,看她乖巧的樣子,慕容紫英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你怎麼坐到這裏來了,是不是璿璣她又說什麼話來氣你!”
“不!她很好呢!”白杫擺擺手,有問必答,乖巧柔順。
“那你……?”
“是我自己要坐過來的,我告訴她,你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白杫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慕容紫英,若是她清醒時知道自己說了這些醉話,隻怕悔得要咬了舌頭。
“哦?你怎麼知道?”慕容紫英來了興趣。
白杫比了比自己的雙眼:“看這裏!俗話說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這種說法是沒有錯的!看一個人如何,先看他的眼!”
“白姑娘果然是奇女子!”慕容紫英的眼裏有著讚賞。
下意識的,白杫又想去倒酒,但是杯子卻被慕容紫英拿走了,有些不高興,眼巴巴的瞅著他:“你再給我喝一點吧!這酒很好喝!”
慕容紫英有些受不住她這樣單純迷離的眼神,心思一恍,差點沒將手中的杯子給了她,但是很快便緩過神來:“你不能再喝,會醉的!”
慕容紫英也想不到,自己有這樣勸人的一天。
“可是……”白杫指指酒壺,又指指他手中的杯子:“難道你要讓我對著酒壺喝?璿璣說這樣不雅觀!”
慕容紫英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又怕她真的拿著酒壺喝酒,連忙將她桌上的酒壺也一並拿了過來:“別再喝了,白姑娘!”
“我叫白杫,別姑娘姑娘的,怪難聽的!”白杫見酒壺也被拿走了,有些不高興,忍讓向來不是她的專長,想也不想的,她傾身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