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杫兒師妹,這段日子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找你找得快要瘋了!”說著,那本來擁得很緊的雙手又緊了緊。
白杫連連點頭,然後雙手依舊死死的抵住那副堅韌的胸膛:“知道了知道了,懷英師兄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陸懷英聞言,剛想鬆開的手,卻在看到踏進城門的洛辰逸的瞬間,又緊了緊,但是卻不如之前那般,此時隻是鬆鬆的環住她的腰,垂下臉看她:“你嚇死我了,這些日子都到哪裏去了。”
冰冷的視線投注過來,陸懷英恍若未覺。
白杫不知他心裏的想法,隻是退開一步,不算遠,但是卻退出了他的懷抱:“懷英師兄,這些事情一言難盡,對了,初夏師姐與軒揚師兄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們?”
“他們去別的地方找你了!”陸懷英抬頭看看天色:“這個時辰差不多也是我們在客棧彙合的時辰,走吧,我帶你去找他們!”
“等等!”白杫看著拉著自己的那一隻手,連忙縮了回來,轉身正想往城門口跑,卻見洛辰逸已經緩步走過來,便住了腳步,等他過來。
“洛尊上!”陸懷英恭恭敬敬的行禮,隻是再也沒有了往日裏的那份敬畏,再也不覺得,他是那個高不可攀,不可褻瀆的蜀山上仙洛尊上。
洛辰逸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白杫,輕喝一聲:“還不走!”
“哦!”白杫立即忘了自己要生氣的事情,連忙跟在他身後,笑眯眯的抱怨:“師父,你走得真慢!”
陸懷英走在最後,他敏銳的發現,白杫與洛辰逸之間,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變化,變得讓他不知所措,變得讓他不安。
果真如陸懷英所說,初夏與軒揚正在客棧大堂裏等候,神色焦急不堪。
“初夏師姐,軒揚師兄!”白杫匍一踏進客棧,便大聲喊道。
“小師妹!”初夏瞠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軒揚沒出聲,但是也同樣站起來了,神色激動。
“是我是我!”白杫連忙上前拉著初夏,原地轉了一個圈,俏皮的說道:“你看,我一根頭發也沒少!”
“小師妹……嗚……都是我害了你!”初夏一把抱住她,哭得泣不成聲。
“沒事沒事,有師父,我不會有事的,師父修為高深,定保我無事!”白杫連忙拍拍她的背,替她順氣:“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再哭我也快忍不住了。”
這初夏師姐,是真心對自己好啊!白杫忍不住感歎。
經曆傾顏一事,白杫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拔苗助長了一下,登上了更高的一個台階,視野更寬,感歎世事無常!
“嗯,不哭,小師妹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好!”初夏拉著白杫又仔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覺得確實一根頭發也沒掉,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惡狠狠的:“別讓我再見到那個白行,我一定將他挫骨揚灰。”
白杫又感動,又好笑,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們一起將他挫骨揚灰。”
初夏又如同上了年紀般絮絮叨叨的念了半晌,說來說去都是怪白行,怪她,讓白杫遭了這樣大的罪。
白杫在一旁聽得初夏那些狠話,閹掉某個部位什麼的,心驚膽顫,暗暗發誓寧願得罪師父,也不得罪女子。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女子會在什麼時候,給你一下狠的!
五人吃完飯,初夏等人原想讓她在客棧休養一陣,而白杫心裏惦記的是洛辰逸為自己療傷,身體尚虛,也該休息休息,畢竟才在即墨休養了一夜,神仙也沒那麼快緩過來。
但是洛辰逸卻決定即刻啟程去瓊華。
白杫這條小胳膊擰不過洛辰逸那隻大腿,隻得委委屈屈應了,但是在青州城門口,白杫硬是死活不走了!
原因很簡單,洛辰逸先前為她療傷傷了身體還沒好,如今還要驅雲而去,白杫紅了眼,怎麼也不肯走!
那倔強的樣子,要是洛辰逸敢做,她就立即死在他麵前。
初夏三人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倆,想要幫忙,或者開口勸解,但卻無從下手。
“我在你心裏就如此不濟!?”洛辰逸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正在努力鬧脾氣的她,神色仍舊淺淡,但是那抹寵愛的無奈,卻是凝在眉間,顯而易見。
白杫不語,紅著眼看他,那樣子就像急紅了眼的兔子,隨時有可能衝上去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