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是,兩人的銀子都落在護城河中,現在身無分文,拿什麼來換這魚豆腐!
洛辰逸像是看出了她的為難,從腰上扯下一塊玉佩,遞給小攤老板:“用這個換可以嗎?”
白杫定睛一看,見他手中的玉佩正是蜀山長老才配有的玉佩,連忙從他手中奪過來,想也不想的拉著他往前麵走:“師父,一碗魚豆腐不用這麼貴重的玉佩,這是你的信物,怎麼可以隨便用來換東西吃。”
“它不隻有這一種用途嗎?”洛辰逸奇怪的看著她:“難道你拿到這個玉佩,人家就會認你為蜀山長老了?”
白杫被他這麼一噎,說不出話來,合著他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就是為了沒有銀子的時候拿來換銀子花?
這樣一想,白杫忍不住想要咆哮,這算什麼蜀山長老,如此的不負責任。
怕他再會拿去換東西吃,白杫直接將那塊玉佩收入懷中:“以防你再拿出去浪費了,我替師父收著。”
說著,斜了一眼洛辰逸,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子就跟一個管家婆無異。
洛辰逸不說話,也沒有要把東西拿回來的意思。
這讓白杫感覺到很奇怪,自從自己從護城河裏死裏逃生之後,他便是一直這個樣子,說不上百依百順,但是無傷大雅,或者是自己的小小任性,他都一一包容,神色自若。
當然,白杫不會白癡的以為,他就因為自己的死裏逃生而讓他清楚他自己是喜歡上了自己,麵對洛辰逸,白杫養成了一副麵對石頭的心態,不管他動心與否,反正她站在他身側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也不會因為什麼而遠去。
“師父,要不你自己隨便逛逛,我想辦法去弄些銀子!”白杫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在這個小村莊裏賺點銀子,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但是不容易也得去,她總不可能讓師父睡大街!
洛辰逸拉住如同無頭蒼蠅似的白杫,她把他當什麼,真是不食人間煙火?還是當成神仙一樣供起來?
從青州護城河流流過來的河水,在即墨山前彙成一個湖泊,碧波盈盈,上麵搭建著錯落有致的木板橋,人走在上麵,有著空洞的響聲。
洛辰逸還沒開口說話,便有一位二八模樣的姑娘含羞帶怯的迎了上來:“公子……”聲音且嬌且柔。
白杫一愣,好半晌沒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女子,怎麼就從來就沒有辦法這樣說話……
但是明顯,人家姑娘的眼裏根本是略過她,直直落在洛辰逸的臉上。
洛辰逸握著白杫的手便走,對她的話恍若未覺。
白杫見此,忍不住暗歎,師父這裝聾作啞的本事,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公子!”那模樣不差的姑娘見他要走,連忙展開雙手,攔住兩人的去路。
洛辰逸淡淡掃了她一眼,越過她繼續走。
姑娘那羞紅的臉色白了白,咬了咬唇又攔了上來:“不知公子姓名……”
洛辰逸臉色一沉,漂亮的桃花眸危險的半眯著。
白杫見此,連忙拉了拉他的手,想來他從未應付過這樣的場麵,定然是生氣了:“姑娘,我師父不喜歡與陌生人說話!還請姑娘讓路!”
白杫自認為,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這下那姑娘該讓路了吧!
哪知道那姑娘卻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用那且嬌且柔的聲音對著洛辰逸說話:“公子,奴家紅花,不知公子……!”
洛辰逸本就心情不怎麼好,再加上眼前這個不識實務的紅花,那問話就跟逼問似的,心情更加惡劣,以前下山總是馭雲而行,不曾遇上這些事情,但是如今走三步被人攔一次,再好的耐心也沒有了。
拉著白杫往那紅花麵前一送:“有什麼話對我娘子說!”
白杫瞠大雙眸看著身側的他,俊美的側臉冷若冰霜,她以為這樣拙劣的借口,隻有她才會用,沒想到……
那紅花顯然也嚇了一大跳,這才正正經經,上上下下的把白杫打量了個遍,口氣不怎麼好:“你叫什麼名字!?”
“白杫!”
“白紙?”
話一出口,那紅花便笑了,不是和氣的笑,而是輕蔑的笑:“我以為我的名字已經很俗氣了,沒想到你的名字更加俗氣,白紙,你怎麼不叫宣紙,研台也不錯!”
白杫沒料到這紅花口出惡言,一時愣了愣:“我沒得罪你吧!”
紅花輕哼一聲,不語。
“走!”洛辰逸不甚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