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情有所衷(1 / 1)

煙雨中的蜀山,少了往日的淩厲,多了幾分蒙籠柔軟的美麗,如同清淺的江南,煙雨如畫,柳如煙!

眼看著春雨細潤,寒冬已過,白杫忍不住伸出素白的左手,伸出傘外去接那細柔的雨絲,如同一縷青絲溫柔劃過,撩撥心中一抹微癢。

不知為何,白杫又想起剛才初夏所說的那番話,好奇叢生:“初夏師姐,那無辜而死的人,到底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初夏微微顰蹙著柳眉,眸光一轉,落在一旁的軒揚身上:“軒揚師兄,你知道那女子名字嗎?”

“此事已過去甚久,你問它作甚?”軒揚看著白杫,神情淡淡的。一樣是冰冷,卻不同於洛辰逸的隔於塵世,而是像一聲塊冰,無聲無息。

“我也是好奇,隨便問問,依著師父那清冷的性子,又怎麼會染上別人的性命。”白杫捏著玉骨傘,調皮的旋動著,那油紙麵上的菡萏在細雨中微微搖拽著,格外惑人。

軒揚看著白杫那精致絕美的小臉,微微恍神,一身白衣勝雪,手執白色的玉骨傘,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洛辰逸,白杫的那份淡淡的清冷,掩藏得很好,幾乎很難發現,但是軒揚還是看出來了。

回過頭,軒揚看著前方蜿蜒而下的蜀山山道,神色中閃過一絲冷凝:“洛尊上的容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能夠讓人相爭,也是情理之中,隻是出了這種事情,大家都沒有想到,不過既然過去了,就休要再提!”

頓了頓,軒揚又加了一句:“特別是在洛尊上麵前,更不要提。”

“軒揚師兄,初夏師姐,我們在這邊!”遠處,一名隱在薄雨之中看不太清楚的少年正在雨中晃著手。

白杫微微抿唇,纖手一偏,手中的玉骨傘微微傾斜,白杫卻毫不在意,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來,今天不止我們幾個了。”

“真討厭,明明知道我們不喜歡墨如冰,他還帶著墨如冰一起!”初夏一臉不滿,簡直可以用憤怒來形容。

“淩風師弟喜歡墨師妹,你們就別難為他了,他夾在我們中間,也挺難受的!”陸懷英十分中肯的評價道。

說話間,那方才呼叫的少年,已以走到近前,能夠看清容貌!

白杫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但是每一次看到他,都覺得十分清新,那清秀的容貌,越看越有味道,不是寒石的那種妍姿豔質,也不是洛辰逸的那種清冷高雅,更不是軒揚的冷峻如雕,也不如陸懷英的濃眉朗星,但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十分清新。

歪著小腦袋,白杫將手中的玉骨傘往前遞了遞,遮住淩風在細雨中奔跑而微濕的身子。

瞬間,便感覺兩雙眼睛犀利的落在了自己身上,白杫看了一眼軒揚,又看了一眼陸懷英,依舊固執的將傘舉在了淩風的頭頂上:“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說著,感覺自己左肩微涼,白杫又向淩風靠近了些,避免自己會淋到雨。

突然,白杫感覺到自己還沒站穩,左邊一股大力便將她拉離淩風身邊,手中的玉骨傘一個不穩,從手中滑落,而自己則猝不及防的落入一個溫暖幹淨的懷抱。

抬眸,白杫正對上初夏那掩唇輕笑的臉。

俏顏一紅,白杫連忙站直身體,看著陸懷英那含笑的俊顏,白杫微微氣惱,卻又不知道怎麼發火。

盯著陸懷英看了半晌,白杫一把奪過陸懷英手上那繪著飄渺山水的竹骨傘:“陸師兄這麼慷慨,不如就把傘讓給我吧!”

話雖如此,白杫卻沒有絲毫要還回去的意思。

陸懷英看著白杫那精致的小臉上,因為氣惱而微微嫣紅,格外俏麗,傾過身子,陸懷英將唇湊近白杫耳旁:“杫兒師妹,你臉紅了哦!”

說完,不待白杫有所反應,便迅速的鑽到軒揚的傘下,一派正經的說道:“軒揚師兄,你看杫兒師妹委實任性,不如我們就共用一把,想來軒揚師兄也不會介意的吧!”

初夏湊到白杫身旁,用手拐了拐白杫:“小師妹,我看懷英師弟喜歡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如就去向師父說明,讓師父做主,成全你們吧!”

“初夏師姐,你別笑話我了,我已孑然一身,不想再多有牽掛!”白杫斂了微笑,一臉的認真:“從師父救我那日開始,我便打定主意此生不嫁,願餘生陪伴師父,報其救命之恩!”

初夏一愣,她隻不過是開開玩笑,倒沒想到白杫如此認真,看著白杫那冷凝的神情,初夏忍不住問道:“小師妹,你不會也喜歡上洛尊上了吧!”

白杫一驚,難道初夏師姐看出來了嗎?明明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了。

“說起來,今日看你倒與往日有所不同,往日裏你就像個小姑娘!”初夏將白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膚如凝脂,眉若遠黛,眼若秋水,花瓣為唇,白衣勝雪,青絲流泄而下,發釵輕挽……等等!”初夏湊近白杫,吃驚的說道:“這釵子,不是洛尊上素日裏用來挽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