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韻琳點點頭,乖巧的答應著。此刻.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沒什麼力氣。
風則毅輕輕地掀開了黎韻琳蓋住膝蓋的裙據,可那入眼的一團紅漬,卻讓即便看到更加血腥場麵,也能保持平靜無波的風則毅,險些紅了眼。“寶貝.你……”
風則毅撩起黎韻琳裙擺的大手變得有些顫抖,看到黎韻琳白色衰褲的膝蓋處,那透出的鮮紅,此時,就連風則毅也蒼白了俊臉。“毅,你怎麼了?”黎韻琳擔憂地瞅著臉色難看的風則毅,忍著疼痛,虛弱地問道。
風則毅沒有言語,隻是將黎韻琳的裙擺直至她的腰間,然後不動聲色地俯下身來,仔細的查看起黎韻琳膝蓋處的傷。“毅―”
黎韻琳再次開口輕喚著,可風則毅卻依然沒有回應她。隻是俊臉上的表情,這次除了蒼白,更多了幾分鐵青。風則毅堅毅的薄唇,此刻也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黎韻琳不再開口呼喚男人,而是睜著雙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的注視著他。風則毅檢查好傷處後,便直起身來,隨即轉身便往門口走去。轉身之前,風則毅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黎韻琳。“毅―”
黎韻琳緊緊地盯著風則毅的背影走出了門外。就在男人關上門的那一刻,黎韻琳憋著小嘴,幽咽地喃語著。沒過多長時間.房門就再次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黎韻琳聽到開門聲後,便將目光轉向門口,待她發現來人是風則毅後,原本沉寂的目光中,瞬間多了幾分溫熱。“毅―”
風則毅端著一個木盆進門後,隨即反身用腳將門再次踢上。這回,他還是沒有回應黎韻琳,同樣也沒有抬眸看她一眼。他隻是端著木盆走近床邊,將木盆放在了離床不遠的一張四角桌子上。隨後,風則毅又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條絲綢白絹,沾了沾水後擠幹水分後,這才走向躺在床上的黎韻琳。“會有點痛,忍著點!”
風則毅低眸看著黎韻琳膝蓋處的傷處,好似沒有情緒般地囑咐著,可他就是不肯看黎韻琳一眼。
叮囑完後,風則毅拿著沾濕的帕子,輕輕地沿著黎韻琳膝蓋處,一些鮮血凝結後,將白色衰褲與傷口粘在一起的地方,慢慢地浸濕。他這麼做,其實是想讓衰褲的綢布,與傷處的血肉分開。這樣一來,一會兒他才好給傷口上藥。
“恩―”
黎韻琳忍著痛,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那傷口畢竟是連著血肉的,因而,就算黎韻琳已經盡力忍耐,她還是抑製不了地,低低悶哼了一聲。
“很痛?”
風則毅擰緊好看的濃眉.抬眸看向黎韻琳忍耐的小臉,不放心地問道。
“沒……沒有!”
光說了這麼兩個字,黎韻琳的額際就又都布滿了汗水。
“我再問一次,是不是很痛?”
風則毅彼然變冷的聲音,讓黎韻琳有些無法適應。可是看到男人愈加繃緊的唇線時,黎韻琳知道,風則毅如今正在極力壓製著他的怒氣。
“恩!”
黎韻琳低垂了腦袋,不再看向男人,隻是簡短地發了個鼻音,便不再說話了。
“再忍一會兒,上好藥就行了!”
風則毅從長靴的內幫裏,抽出了一把短短的匕首。匕首製作地非常精致,刀身
靠近刀柄的位笠,刻著一個極小的“毅”字。話,都很難發現.更別說想要看清了。隻不過,字太小,一般人不仔細看的
風則毅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撚起了黎韻琳傷口處衰褲的綢布,隨後再用那把鋒利的匕首,慢慢地劃開了一道口子,最後再沿著這道劃開的口子,小心仔細的將膝蓋周圍一圈的布料,全都割掉。
等到這一切都完成之後,風則毅將匕首收好,重新放回靴幫裏,起身將之前扔到水盆裏,染著鮮血的白絹,洗滌後擠幹。然後他才回到了床邊,將璃瘩之前被綢布檔住,沒有清理幹淨的傷口,徹底清洗。
風則毅瞥了黎韻琳一眼,隨後便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反常地沒有出聲安撫,此刻疼痛難耐的親愛的。
清洗好傷口後,風則毅從床沿邊起身,信走至一邊的拒子前,從拒子裏麵拎出一個係好的包袱。風則毅骨節分明的纖長大手,優稚地攤開包袱,從中取出一個細長的白色瓷瓶。男人手握瓷瓶走回床邊,拔掉瓶塞,隨後便傾著瓶身,對著黎韻琳膝蓋處的傷口,撒上了一種細細的白色粉末。白色粉末灑到傷口處不久,黎韻琳就覺得自己膝蓋的位置.似乎沒有先前那麼痛風則毅見黎韻琳的傷口撒上了藥粉.不再有血溢出後.這才將瓶塞重新塞回瓶“這衰褲是不能穿了.還有,記得,這兩日都不能讓傷口沾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