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還不知道。我一直想對他說,可是後來我發現自雲齊兒走後,大哥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是深愛著她的,隻是他醒悟的太過遲了。人已去,物是人非,從此一切都隻是心痛了,雲齊兒的離開已經讓他如此痛心,倘若再告訴他雲齊兒有了他的骨肉之事,我隻怕他會更加的自責了。”
“那麼難道你們沒有去找過雲齊兒嗎?”看著鐵木爾,我知道他也深深的暗戀著雲齊兒,我不信他沒有去尋找過雲齊兒。
“找過,可是狐君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他的輕功又是無人可及,而且自從雲齊兒與他一起在草原上消失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鐵木爾,你說你有沒有去過前幾天我去過的那座山山頂上的雪山?”
“去過,隻要能去的地方都去找過了,可是哪裏也沒有雲齊兒蹤跡,我甚至連大周朝也去了多少回,可是沒有用,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的神情我的聲音,真的與雲齊兒很相象嗎?”既然要問,索性就一次問個清楚。
“是的。”
輕晃著手中的茶杯蓋,那一切的條理似乎越來越清晰了,“從時間上算起或許我真的就是雲齊兒。”
我不瞞他,是因為我想借助他的力量讓我知道我是誰,恢複我的記憶,那麼就有了找到我的寶貝的可能性,我不能讓一個孩子在沒有親人的照顧下,生活在無邊的陰影中。
那個狐君,他是唯一能夠解開這迷團的一個人,可是就連鐵木爾也無法發現那雪山之上的秘密,那麼我呢,我又有那個能力嗎?
鐵木爾有些激動的握住我的手,“我早就猜到是如此了,可是卻一直沒有證據,雲兒,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你恢複你的記憶,讓你成為草原上最快樂的女人。”他說著動容,仿佛我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一般。
悄悄的想要抽回,卻在這時,門簾子被人急切的甩起,夏夜的風暖暖的吹進來,好是襲人啊。
“雲齊兒,你一定就是雲齊兒。”
我暈然,圖爾丹他怎麼又回來了呢?他不是氣恨著離開了嗎?怎麼,還沒有一夜,就又回來了啊。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他似乎是聽到了我與鐵木爾之間的談話了。
“你一定就是雲齊兒的,鐵木爾,你放開她。”圖爾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鐵木爾緊握著的我的手。
恍然一驚,我與鐵木爾刷的一下就分開了,可是隨即我即恢複了神色。看來我與鐵木爾之間的談話,他隻聽到了後半部分,而前麵的關於孩子的事情他並沒有聽到,那麼為什麼在巴魯刺他會收養那麼多的孩子呢,剛想問,卻被他的怒氣所打消了。或許這事情我還是不要問的為妙。
“在還未證明我是雲齊兒之前,我隻是清雲,請你尊重我,也請你不要幹涉我的私事。”如果我真的是雲齊兒,那麼我最恨的人就莫過是圖爾丹了。
圖爾丹卻不理我,他徑直轉向鐵木爾,“鐵木爾,請你離開,隻要雲兒她有一半的希望是雲齊兒,你就不該來招惹她,雲齊兒她永遠都是我圖爾丹的女人。”他說的坦然,說的毫無愧疚一般。
可是我聽著卻是那般的刺耳,“雲齊兒她走了,她就再也不是你的女人了。”我告訴圖爾丹,我在宣告著一個事實。他自己犯下的錯,無論是為著哪般都是他的錯,至少他還可以在雲齊兒離開之時有些不舍有些憐惜有些安慰著她的才是,可是沒有,他隻是一任雲齊兒的愴然離開。
“鐵木爾,請你離開。”他霸道的展現著他的權勢,他是大汗,他是鐵木爾的哥哥。
“圖爾丹,在雲兒的身份尚未弄清楚之前,我與你都是公平竟爭的,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了,我不會再把她讓給你,否則就又是將雲兒推向了一個無底的深淵。”鐵木爾卻也不勢弱了。
我頭大,兩個兄弟是因為我而爭吵了,這樣的場麵我不想看到。
“圖爾丹,你似乎該去看你的其其格了,她染了風寒,還發著高燒,你關心的該是你的女人才是,而我不過是這草原上的一個匆匆過客罷了。”我拒絕他,他的霸道讓我不喜,他從前的一切都是讓我生厭。
“其其格,她果真病了?”
“是的,而且燒熱不斷。”
“我已經很久未見著她了。”
“她很憔悴,她需要安慰,可是是你負了雲齊兒,而後又負了她。”
雞飛蛋打,想起其其格似乎是深愛著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