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們,我說:“你們這裏的男人都去哪裏了?”我奇怪,這怪病就隻針對這些男孩子,曉是我在蝙蝠穀裏看了許多的醫書,這竟是聞所而未聞的。
一個婦人歎了口氣說道:“男人們都去打仗了。”
“打仗?”我驚呆了,看著這草原上一派的生機盎然,草肥花香,難道此時竟有部落在打仗。
“是啊,已經打了五年了。”
心裏一驚,五年,這是一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間,五年讓我脫胎換骨再世為人,五年內,我不知道從前的自己到底是誰?可是這些牧民們卻是打了五年的仗,怪不得這些個蒙古包裏個個破敗殘落,怪不得這些個孩子個個瘦成皮包骨頭一樣,原來他們少吃少喝啊。
隻是,他們中了毒了卻未知,還自以為是得了什麼怪病呢。
“你們這裏是歸著哪裏管轄?”
“哈答斤。”
哈答斤,我心裏默念著,有種熟悉的感覺,“那麼哈答斤是與哪裏在戰爭呢?”心裏有無數個好奇的因子讓我甚至忘記去救治那一群害了怪病的孩子們了。
“是巴魯刺。”那帶路的男子知無不言的說道。
當巴魯刺三個字從我耳中滑過時,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裏突然沒來由的一痛,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那巴魯刺也曾經與我有過關聯嗎?
我不知道,我輕甩著頭,想讓那痛楚在我腦海裏消失,可是那痛卻一直如針一樣的直直的刺入我的腦海,額頭滿滿的是汗,我頹然而坐下,人已仿佛從刀山火海中走過一番一樣。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那婦人她急切的來到我的麵前,一隻手在我眼前輕晃著。
我虛弱的一笑,“我沒事。”
“五年了,為什麼這場仗一直也沒有停息?”這對於這些牧民來說其實是一種災難。
“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說道。
那婦人扯了扯男人的手臂道:“別糊說,小心你也得了這怪病。據說就是因為那天有人咒罵了那女人幾句,當天夜裏這方圓幾裏內的牧民家就都得了這怪病。”婦人煞有介事的說著。
“有什麼不可說的,還不是我們大汗因為一個女人而與巴魯刺的大汗圖爾丹而開了戰,那女人她就是罪魁禍首。”男人越說越是氣憤。
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一切皆與我有關一樣,可是分明我什麼也不知道,收斂心神,還是醫病吧。
“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外人來過?”
幾個人撓撓頭,似乎在努力思索著這幾天究竟都來過了什麼人。可是半晌卻無人回我,難道是我估計錯了?
此時,那帶路的男子開口說道:“我隻見過一個黑衣人,他蒙著麵巾,我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這應該與他沒什麼關係吧,就是他告訴了我們你的住處,我們才找到了你的,也不知姑娘能不能醫了這病啊。”
又是那黑衣人,我心裏其實早已猜出了他是誰,隻是我還沒有證據,他此番讓我來,也不知是何意?但看著眼前的種種,這毒似乎不是他下的,他是清揚認識的朋友,他的意圖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他對我似乎頗為好奇,想到這一層,也或許是他下了毒,再引我出來,那麼他的目的又是為何呢?
我想不通,我不過才與他隻那蝙蝠穀裏一見罷了。
如今且不管這些事情,先醫了這棘手的病才是當前最緊要的,否則那些孩子們又要受苦受罪了。
“這些孩子們其實是中了兩種毒。”
我的話才一出口,幾個人已“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這可怎麼辦是好啊,姑娘,你可千萬要救救他們,不然我們這些個窮苦人就再也沒了活路了。”
我聽著,心裏也是淒然,這些個男孩子長大了就都是家裏的頂梁柱,他們病了,那麼他們的父母親又何來的指望呢,“你們放心,這病我醫得了,隻是還要大家來相幫。”
幾個人的臉上馬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那就有勞姑娘了。”
口上說可以,可其實我心裏卻極是清楚這解毒的難處,這些中毒者身體裏的毒不止一種,而是兩種,一種是吸陽草,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藥,它每天在侵蝕著人的腎,而另一種卻是毒蟲,這毒蟲它專門攻克人的肝髒,如果一個人隻中了這其中的一種毒,那麼我來解毒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