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星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果然是仲景那個瘋子。”
“醫生……”秦助有些欲言欲止,陳星見狀,示意他但說無妨。
“醫生,你是不是認識仲景?”不然他是瘋子這麼隱晦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陳星點了點頭,“我和仲景畢業於同一所大學,我選修心理專業的導師同樣也是他的導師,更巧的是,我還和他做了幾年的大學室友。”
像是陷入了回憶,陳星麵上的表情有些迷離,“他,他這個人最會的便是隱藏自己的情緒,直到大學畢業,除了我,再也沒有其他人發現過他的異樣。”
“我們兩人是同一個宿舍的,我曾親眼見過他屠殺過兩隻小狗,那兩隻狗,是他借著關心流浪狗的名義撿回來的,我從沒有見過像他一樣喪心病狂的人。”
陳星說著,想起了這輩子再也不願回想起來的畫麵,那天他因為有些發燒便提前回了宿舍,平時這個點宿舍是沒有人的,但那天,宿舍的門卻大敞著。
透過沒有關緊的門,他看到了手握手術刀的仲景,他正在解剖著一隻渾身濕透的狗,那隻狗早已沒了呼吸,依陳星學醫多年的經驗來看,那隻狗是被人活活溺死的。
沒等嗓子裏發出聲音,陳星倏地瞪大了雙眼,他看到仲景竟把割下來的狗肉喂到了另一隻狗的嘴巴裏,還是硬生生塞進去的那種。
陳星有些看不下去,他想逃離現場,可他的兩根腿像是灌了鉛一樣,不能動彈分毫。
一隻狗,連毛都不剩,全部被仲景塞到了另一隻狗的嘴巴裏,他側身時,陳星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詭異又恐怖,有些像患了神經病的殺人狂。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是讓陳星顯些吐了出來,活著的那隻狗渾身雪白色的毛發,肚子裏還懷著狗寶寶,仲景拿了一塊布蒙住了那狗的眼睛,拿了一隻針紮進了狗的腿部。
陳星認得,那是麻醉劑,就這樣,趁著狗媽媽陷入了昏迷,仲景麻利的將它肚子裏剛剛成型的孩子拿了出來,往它的肚子塞了一些紗布後,仲景再次給狗媽媽縫上了肚子。
不過五分鍾的時間,狗媽媽便醒了過來,仲景滿臉笑意地將那些血肉模糊的一團放到了它的嘴邊。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無論仲景如何威逼利誘,狗媽媽就是不肯張嘴,還一直低低地衝他嘶吼著,躲在門外的陳星沒有窺探到仲景做了什麼。
等他再次抬頭時,狗媽媽正嗚咽著吃下了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陳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逃離了這個讓人作嘔的地方。
“醫生,陳醫生?”
秦助的聲音將陳星從夢魘中拉了出來,他抱歉的朝秦助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打那以後,我便開始想方設法躲避仲景。”